他對沈璃月的感情已經扭曲到令人可怕的地步了。
“我可是你父皇的親堂妹，你難道一點也不顧倫理綱常嗎？”
李塵彥唇角弧度擴大：“我又不是他的種，為什麼要顧忌倫理綱常？”
“什麼！？”沈寧瞳孔瞪大。
看到她吃驚的樣子，李塵彥很是滿意的收回手：“我生母的確隻是一名宮女，但我並不是老皇帝的種，而是她和侍衛私通得來的。與你，就更不存在什麼血緣上關係。”
沈寧好半晌才從震驚中回過神。
心想李塵彥生母膽子也太大了，竟敢渾肴皇室血脈，關鍵這麼多年還沒被人發現。
她冷聲道：“你就不怕我將這事傳出去？”
他笑的肆意，一雙陰鷙的眼裡滿是不屑：“這兒裡裡外外都是我的人，你覺得我會給你機會逃出去？”
沈寧攥緊手：“你要囚禁我？”
“你還不算太蠢。”他漫不經心撣去肩上浮塵：“我知道你一直都不信任我。甚至我討好你你都愛搭不理，所以將你抓來就沒想過再讓你出現在人前。”
他微頓，聲音冷了下來：“你可知每次看你和謝硯卿親密我都是什麼心情？”
不等她說話，他十指捏的咯咯作響，咬牙切齒道：“看到你用這張和姑姑相似的臉親吻他，我就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
沈寧眉頭微蹙想到了什麼：“壽宴那夜梅林裡的人是你？”
“沒錯，是我！”
就算心中早有底，可聽到他親口承認，沈寧還是麵露一瞬錯愕。
她將自己一直以來的猜想一次性問了出來。
“齊雲程是你的人？”
“還有，當初在榮王府我丟的那串瓔珞手串也是被你撿去的？”
“你知道我來了京城，所以將那串手串附在信中將柳姨引誘到京城，讓齊雲程將她抓起來，為的是逼我現身？”
李塵彥置在膝上的手若有似無敲打著，笑的邪肆：“你居然都猜到了，那你再猜猜，我做這些都是為了什麼。”
沈寧譏笑：“還能為了什麼，無非就是我爹手裡的虎符。”
他起身，雙手環臂，點頭示意她繼續說。
“我猜你也知道我娘留下的那批精兵的事，但你不知道虎符是什麼。就在你苦惱之時，在明月舫遇見了我，你當時認出我了，但你沒有與我相認。”
“後來齊雲程去謝府認我，甚至讓我代嫁的一係列事都是你布好的局。”
“一是為了讓我徹底在人前露麵，好讓我爹尋到我。因為你知道，隻要我爹認我，他一定會將虎符交給我，你便能不費吹灰之力拿到虎符。”
“二來，你想借我激化太子與謝硯卿矛盾，順便除掉榮王，你好坐收漁翁之利，我說的，可對？”
“啪啪啪啪！”
房間裡響起掌聲，李塵彥俯身湊近她：“阿寧妹妹，你果真聰明，連細枝末節都猜到了，不愧是姑姑的女兒。”
他話鋒一轉：“你既什麼都猜到了，那你可猜到你爹為何尋了你娘二十年都沒尋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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