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腦子就是木!”劉嬸嗔怪。
“佟家在拌那勞什子肥料,你不知道?”
“我怕他們來偷咱家的糞!”
她男人半信半疑:
“不能夠吧?”
“誰來偷?佟大不可能,佟秀又太弱,佟嫂子嗎?你覺得像話嗎?”
劉嬸生氣:
“就不能是隋準嗎?我早跟你說了,我看他就不是個好的,像是心裡藏奸的。”
她男人無語了:
“隋準這個身板,怎麼偷東西?我怕他個頭卡咱家門框上。”
劉嬸氣死,這到底是自家男人,還是隋準的男人?
怎麼村裡的男人們,都那麼愛為隋準說話!
“你今晚彆睡床了!”
劉嬸夾著嗓子一吼,氣呼呼扭身走了。
又過了兩天,村裡風言風語,都在說務必要看好自家糞坑。
怕是佟家要來偷。
當然,也有人覺得這事太扯:
“隋準差你拉的那點嗎?要上你家去偷?”
“那不一定,他挖那麼大的坑,水稀稀的,可不得往裡填麼,反正我得看緊自家的。”花兒娘說。
她跟劉嬸交好,平時沒少湊在一起說佟家壞話。
後來,這偷糞流言被佟嫂子無意間得知。
氣得她站在院子裡,扯著嗓子罵了三天。
“誰稀罕你們家的糞了?以為自己拉的金子呢,值得我上門去偷?”
“彆以為我不知道是誰在傳,我心裡頭門兒清!”
罵完之後,她還憤憤地跟佟秀和隋準說:
“指定是劉嬸那個婆娘,她最近見著我,眼神躲躲閃閃的。”
自從上次打砸,佟嫂子求助,劉家裝死,兩家人徹底決裂了。
還不是佟家主動決裂。
是劉家人每次見到佟家人,就自己繞開。
仿佛是佟家先礙著他們的眼似的。
“他們自己虧心,倒先厭棄我們了,真不要臉!”佟嫂子罵。
隋準安慰她:
“算了娘,為這生氣不值當。反正各家的糞沒丟,這種謠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他說得沒錯,村裡傳了幾天後,個個都發現自己糞坑好好的。
壓根沒人來聞一鼻子。
這事就漸漸地沒人提了。
結果,過了幾天,該耕地了。
人們發現,哎?
哪裡是幾畝地,佟家把所有的地都澆上肥料了。
這就有些驚人。
佟家膽子咋這麼大,萬一把地給澆壞了,今年的糧不用吃了哇?
隋準還是那句話:
“嗐,瞎整整,大家彆學我。”
“那肯定不學。”大家信誓旦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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