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準指定能考上童生的。
不,童生還不算啥。
以後必定是秀才公。
該吃的吃了,該喝的喝了,有人心裡不安了。
“隋準,那對賭……”
隋準差點忘了這事,他微微一笑。
“沒事,和大家開個玩笑罷了。誰家的銀子,誰拿回去吧。”
他本不是圖這點錢。
他想要的,不過是一份恩情,一個把柄。
對賭協議,他可留著呢。
以後誰惹著佟家,他就拿出來,叫他們還錢。
村裡人不知道他的小算盤,猶對他感恩戴德。
不愧是高中了的讀書人。
大氣,仁義!
自那以後,粑粑村再沒人說佟家的不是,提起隋準都是交口稱讚。
除了劉嬸。
劉嬸快氣死了。
隋準把彆人家的賭金都免了,獨獨沒有免她的。
把她的騾子和豬都牽走了!
那會子她在地裡,不曉得這回事。
等她回來,騾子和豬已經被賣給彆人了,價格僅有市場價的七成。
她不依,想去把牲畜搶回來。
哪知買家是隔壁村的凶漢,她才開口,對方就往她臉上打了一拳……
劉嬸嗚嗚哭著回了粑粑村。
杵在自家牆根,朝著佟家的方向罵:
“……黑心肝的,憑啥不免我的?這麼小氣,還讀書人呢?仁義道德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沒成想,一提“狗”這個字,來福就聞聲而來。
嗷嗚一聲撲上來,拖著她滿院子滾。
劉嬸嚇得大叫:
“你個死男人,趕緊拿鐵鍬把這狗打死!”
可偏生這是條逃竄經驗豐富的狗,劉家男人不但沒有打到它,還一鐵鍬打中了劉嬸。
痛得劉嬸慘叫。
而把她的衣服咬成碎片的來福,瞅了個空子,逃之夭夭了。
還順路咬死了她家幾隻雞。
劉嬸腳上挨了一鐵鍬,疼得死去活來,還不忘催著自家男人,去族長那裡討說法。
不管咋樣,都要佟家賠錢。
不但要狗咬爛衣服的錢、腳受傷的錢,還要賠騾子和豬。
然而,族長一聽原委,就把劉嬸斥責了一頓:
“你好意思說呢?要不是你挨牆根下罵人家,人家的狗能來咬你嗎?”
“你的衣服是咬了衣服和雞,但狗沒咬你,是你先嘴上沒德,一碼換一碼了。你的腿上是你漢子自己敲的,要賠錢找他去。”
“騾子和豬?當時說得好好的,對賭協議都簽了,想賴賬?”
“實在不行,你報官吧。”
族長撒手不管了。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