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得浪費了一手好牌!”他罵道。
隋準在一旁,默默盯著眼前的豆子飯。
不是因為豆子飯難吃,而是,他這也沒法吃啊。
手被反綁著呢。
可兩個官兵才不管他,任他像狗一樣,用嘴去就碗。
不成,這待遇太糟心了。隋準心想。
他環顧了一下四周。
這兒是一處鄉野酒家。
說是酒家,其實不過是搭了個草棚,插了根旗子,畫個酒壺。
草棚裡頭,隻得幾張桌椅。
坐著的都是粗野鄉漢,在此歇個腳,喝碗酒解解乏。
但人一喝上頭,就會想彆的樂子。
比如,抹骨牌。
抹骨牌算是這處酒家的老傳統了,比酒還有滋味,誰來都得瞅一眼。
兩個官兵也不例外。
他們,竟然還是倆賭鬼。
但是身負公務,又穿著官差服,他們不好明目張膽參與。
隻能坐在一旁,伸長脖子偷看。
越看,越生氣。
“這臭手,還不如爺來打呢!”
他倆把牌桌上幾個人都暗罵了個遍。
手癢得酒碗都拿不住了。
“大官人。”隋準突然出聲,把他倆從沉浸觀賭中驚醒。
“嚷嚷什麼?”胖子皺眉頭,張口便罵“吃你的飯,一會兒還要趕路呢!”
隋準卻不怵,一臉誠懇:
“大官人,要不,你換上我的衣裳,去玩一把?”
胖子罵人的嘴停住了。
和瘦子對視了一眼。
好像,也是個辦法?
“你小子,算你孝順。”胖子立馬喜笑顏開:“讀書人的腦子就是機靈哈,快些兒,那頭有個草叢,你同我去。”
胖子是府縣人,又是吃公糧的,想來家中條件不差,故而他的身量不算矮。
雖然穿隋準的衣衫,還是太長太大。
但他人胖,倒也不顯空蕩。
胡亂收拾一下,亦可以見人,隻是稍顯邋遢。
可為了打牌,什麼也顧不得了。
胖子氣勢淩雲地坐到了隔壁桌。
隋準勉強披著他的衙役服,坐在瘦子旁邊,也在觀察隔壁桌的動靜。
很快,胖子垂頭喪氣地回來了。
“都是你這廝多嘴,什麼玩一把。”
胖子把怒氣發隋準身上:
“老子的銀子,都輸沒了!”
隋準寬慰他:
“興許是運氣未到呢?大官人看著是個有福的人,手氣不應如此,下次應當就轉運了。”
精準地戳中了賭徒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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