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立世重新回到院子後,就著一碗白開水,哭得稀裡嘩啦。
原來,他也有一顆守宮痣。
隻是出於羞恥,一直未曾展露於人。
他早在十四歲,便在他爹的強迫下,與淮山書院最出色的學子,結了親。
那學子如今在家中待考,等到秋闈高中,便要回來迎娶他了。
“我才不要!”
楊立世嗚嗚哭著淒慘。
“那人麵膛好黑,好凶,好醜。”
“且又高又壯,單手就能圈斷我的腰……”
隋準方才還煩這人,現在眼中卻帶上了一點同情。
還被人圈腰啦?
看來該做的已經做了不少。
強製愛真是沉重啊。
佟秀在一旁,卻兩頰飛紅,低下頭來。
嗯,自家娘子,也可以單手圈住他的腰……
“我真的不想做男媳婦啊!”
楊立世嚎道:
“我怕他在床上搞死我!”
雖然成婚已久,但止步於愛的抱抱的小兩口,被這赤裸裸的發言給鎮住了。
搞。
這個詞,真是令人無限遐想。
佟秀連脖子都紅了,這小子,不要什麼都往外說呀。
隋準尚算鎮定,他畢竟年紀大些,閱曆廣些,臉皮還厚。
此刻隻是愉悅地,欣賞楊立世犯難。
然而,楊立世接下來的話,直接將他創飛了。
楊立世求助地盯著他:
“隋準,你也是男媳婦。”
“你快告訴我,疼不疼?”
隋準:……
佟秀這回是耳朵都冒著熱氣,站也站不穩了。
丟下一句我去燒飯,趔趄地跑了。
看隋準沉默不語,麵色不虞。
楊立世感覺自己腦袋被錘了似的,萬分沉重。
果然……
一定……
非常非常疼!
他就說吧,這男媳婦做不得。
可他那該死的老爹,嫌棄他沒有才學,撐不起門楣,非要他去攀附那個黑麵神。
說黑麵神以後定能一飛衝天,他們家就可以雞犬升天了。
怎麼會有這種推兒子進火坑的爹啊。
他是親生的嗎?
楊立世發自內心地悲憤,捂著臉,鬼哭狼嚎起來。
這下輪到隋準犯難了。
咋辦,告訴楊立世,其實不疼?
他也沒經驗啊。
或者科學一些,建議他,多親親多摸摸,做好前戲就不疼?
他和他的交情,也沒深入到這個份上啊。
“真羨慕你。”
楊立世抬起淚汪汪的臉,真心實意地羨慕隋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