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秀手裡那張,則寫著“二尺一”。
不,仔細一看,其實有很多不同,隻是粗略一瞧相像。
可以說是比較失敗的仿寫。
“說起來也巧。”佟秀又笑:“大家應該都知道,我的娘子,是個秀才。”
“他很會寫字,偶爾也會模仿彆人的字跡,玩一玩。”
“興許這次也是起了玩心,謄寫時,無意識就仿了香香的自己,鬨誤會了。”
香香臉上,全沒了血色,她顫抖道:
“怎麼可能,你胡說,你沒事謄這幾個字做什麼……”
佟秀一臉無辜:
“我娘子是秀才,他就愛寫字啊。我又愛惜他的字,當然帶在身上,日日看著了。”
“難道,這樣也不行嗎?”
香香晃了一下,一手撐著櫃台,才勉強支住身體:
“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佟秀冷笑:
“你怎麼不知道?方才,你故意將我桌上的尺寸紙條,拂到櫃子底下。”
“然後又催著我,彆撿了,先去接待客人。”
“向來就是你趁我不在,撿了那紙條,將一添上兩筆,改成了三。”
他越說越憤怒,語氣難得地嚴厲。
將香香逼得,一步步後退。
“原來你早在量尺時,就算計了我。”
“明明是二尺三,你故意寫成二尺一,就為著騙我把衣裳做小了,得罪客人,好讓孔繡娘趕走我!”
見證據確鑿,抵賴不得,香香變了口風:
“我,我知道錯了……我也是當時腦子糊塗,寫錯了,佟秀,求求你原諒我。”
“後來我發現自己寫錯了,怕孔繡娘責怪,便偷著改了過來。”
“我不是成心的,孔繡娘,求求你給我個機會吧……”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眉眼鼻頭都紅了。
可憐得要死。
因她長得貌美,又慣會做脆弱之相,激起男人的憐欲。
人群中,便有人為她求情了:
“一個小姑娘,年紀還小呢,又不是故意的,放過她吧。”
“就是,她也認錯了,何必咄咄逼人。”
“得饒人處且饒人啊,這小哥,一點憐香惜玉的心都沒有……”
就連那男客人,也在一旁說:
“孔繡娘,我看這小姑娘的手藝,也不比那什麼佟秀差。做繡活,一是要手藝好,二是要脾性好。”
“我看那佟秀,還是差了點。”
連熟客都這麼說,孔繡娘哪怕一肚子火,也不好駁了他的麵子,當眾斥責香香。
她剛想把香香和佟秀都喝到裡間,對錯後續再議。
然而,掌櫃匆匆聞訊而來。
“怎麼回事?怎麼鬨得這樣大?”他十分生氣。
香香哇地一聲大哭,先把眾人的注意力吸引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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