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空間裡,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與硝煙混雜的氣息,經曆了第三關殘酷考驗的眾人,此刻的模樣狼狽到了極點。他們身上的衣服,沒有一件是完好無損的,就像是被無數隻來自地獄的尖銳爪子肆意撕扯過一般,布料破碎不堪,長長的布條在那微弱的、帶著絲絲寒意的微風中,無精打采地輕輕擺動著,仿佛在訴說著剛剛經曆的那場慘烈戰鬥。每個人的眼神中,都透露出一種前所未有的銳利,那目光猶如剛剛從劍鞘中抽出的利刃,鋒芒畢露,冷冽而決絕,仿佛能將空氣都切割開來。
而在這銳利的目光之下,還隱隱染上了一絲血腥的氣息,那是經曆了生死搏殺後才會留下的痕跡,令人不寒而栗。他們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沾染著斑斑血跡,那血的顏色暗沉而觸目驚心,在黯淡的光線下,顯得格外猙獰。誰也無法分清,這些血究竟是自己在戰鬥中受傷時汩汩流出的,還是在與敵人的激烈搏殺中,不小心濺上的他人的血。
在剛剛結束的評定群裡,消息的提示音不斷響起,一條條文字信息如同冰冷的指令,讓大家都清醒地意識到,他們已經連續通過了三場極為艱難的試煉。這一場又一場的戰鬥,就如同沉重的枷鎖,緊緊地套在眾人的脖頸上,壓得他們幾乎喘不過氣來。每個人都感到身心俱疲,身體像是被抽乾了所有的力氣,精神也緊繃到了崩潰的邊緣,仿佛隻要再有一絲外力的衝擊,就會隨時倒下,再也無法爬起。
雲鈴靜靜地站在隊伍的最前方,宛如一尊堅毅的雕像。她那原本清秀、白皙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形成了幾道深深的紋路,眼神中滿是擔憂與關切,仿佛將隊友們的疲憊和傷痛都看在了眼裡。她緩緩地轉動著腦袋,目光如同探照燈一般,仔細地掃視著眼前的每一個人,從他們破破爛爛的衣服,到疲憊不堪的麵容,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心中滿是心疼。在短暫的、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後,她終於微微張開嘴唇,用略帶沙啞的聲音說道:“大家休息一下吧。根據時間來看,我們現在隻用了二十多個小時,但大家都已經疲憊不堪了,該休息了。不然的話,我們真的撐不下去了。”
她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在這寂靜得幾乎能聽到心跳聲的氛圍中,卻顯得格外清晰,仿佛每一個字都帶著一種安撫人心的力量。
貓咪原本還在強撐著身體,聽到雲鈴的話,就像是得到了某種解脫的信號,立刻用儘最後的力氣,伸出手扶住同樣搖搖欲墜的班班。兩人再也支撐不住身體的疲憊,膝蓋一軟,直接毫無形象地席地而坐。他們的動作顯得十分遲緩,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像是被放慢了無數倍,仿佛每挪動一下身體,都要耗儘全身的力氣。其他的人看到貓咪和班班的舉動,也紛紛效仿,有的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冰冷、堅硬的地麵上,地麵的寒意瞬間透過薄薄的衣物,侵襲著他們的身體;有的則小心翼翼地選擇坐在台階之上,試圖尋找一個相對舒適一點的姿勢。眾人坐定之後,紛紛抬頭向上望去,在高處,可以看到一些小小的窗戶。透過那臟兮兮的、布滿灰塵的窗戶,外麵的天空已經隱隱有了快要破曉的痕跡,那微弱的、朦朧的光亮,如同黑暗中的一絲希望,給人帶來了一絲慰藉。大概是淩晨三四點的樣子,手表上清晰地顯示著此刻的時間——淩晨3點多。
展毅和陸恒兩人對視了一眼,眼神中充滿了默契。他們快步上前,腳步雖然有些踉蹌,但卻帶著一種堅定的力量。走到雲鈴身邊,他們輕輕地伸出手,拽著雲鈴的胳膊,動作溫柔而又不容拒絕,將她拉到樓梯下方的台階上坐下。雲鈴一臉疲憊地坐了下來,她的身體像是被抽去了脊梁骨一般,軟綿綿地靠在台階上。儘管身體已經極度疲憊,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需要休息,但她的眼神中卻依然透露出一絲警惕,眼睛不停地掃視著周圍的環境,不敢有絲毫的放鬆。
青龍也在這時上前一步,他原本從容淡定、英俊帥氣的臉上此刻也掛了彩,幾道明顯的傷痕在他的臉上顯得格外醒目,那傷痕就像是一條條醜陋的蜈蚣,破壞了他原本的俊朗。而朱雀,雖然臉上同樣布滿了戰鬥的痕跡,淤青、擦傷隨處可見,但他臉上的笑容卻依舊燦爛,那笑容如同他那張揚的紅發一樣明媚,仿佛剛剛經曆的殘酷戰鬥對他來說隻是一場微不足道的小插曲,根本無法影響到他的心情。
至於玄武和白虎,兩人依舊麵色如常,跟平常一樣冷靜從容,仿佛外界的一切都與他們無關。若不是他們臉上和頭發上沾染著一些不屬於自己的顏色,旁人幾乎都難以察覺他們剛剛參與了一場激烈的戰鬥。
方方和baby這兩個小女孩兒,此刻體力已經快要耗儘了。她們的小臉蒼白如紙,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頭發也被汗水浸濕,一縷縷地貼在臉上。她們背靠背地席地而坐,相互依靠著,試圖從對方身上獲取一絲溫暖和力量。兩人的臉上都掛滿了疲憊,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和無助,仿佛在這殘酷的世界中迷失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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