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燈晃動。
屋內光影隨之晃動使人恍惚。
汪初晴手中杯子落地碎裂的聲音絲毫掩蓋不住房屋劇烈晃動的聲音。
書房中胡亂飛舞的紙張嘩啦啦飄揚在半空中。
紙張打著轉兒落在滿臉是粘稠鮮血的楚天鴻臉上。
鮮血之後的楚天鴻雙眼瞪大。
眼球暴突。
恐懼在雙眼之中泛濫,緊跟著朝著整個麵孔之上蔓延而去。
楚天鴻身軀止不住的顫抖著。
臉皮在巨大的驚恐之下也跟著劇烈的顫抖著。
那一刻,楚天鴻感覺死神在耳邊呢喃譏笑。
前所未有的危機感讓楚天鴻每一個毛孔都在顫栗。
他是教會長官六分之一兵權的人。
是教會未來教皇的候選人。
更是教會直轄的學院院長。
自詡見過太多的大世麵足以處事不驚。
可是在此時此地此刻。
楚天鴻怕了。
恐懼像是一根看不見的針狠狠的攮進了他的心臟之中。
盧明的無頭屍體晃動間栽倒在地。
但楚天鴻的目光還定格在盧明剛才腦袋的方向。
順著盧明腦袋被洞穿的地方看去。
厚重的牆壁,屋外的樹冠,路邊的電杆,遠處的假山,蘭城的地標性建築
剛才那道貫穿之力從幾公裡之外傳來。
而在這幾公裡的路徑上。
所有的阻礙都被洞穿出一個籃球大小的黑洞。
對此刻的楚天鴻而言,這仿佛是一個不見底的黑洞。
黑洞的這一頭,洞穿的不單單是路名的頭顱。
還有楚天鴻的心理防線!
而在黑洞的源頭。
一個老人負手而立。
口中隻是淡淡的說了八個字,八個字從遙遠之處傳來,宛如雷霆在楚天鴻耳中炸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