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安見過母親,灼哥哥。”
在看到謝灼時,樂安縣主的眼睛亮了亮。
福了福身,便一派天真的撚起謝灼的袖子,輕輕晃著“樂安很喜歡灼哥哥折的垂絲海棠。”
謝灼的眉微不可察的蹙了蹙,後退一步,避開樂安縣主的拉扯,目露不解地看向。
滿眼慈愛,不欲解釋。
隻是笑著打量著眼前的一對璧人。
灼兒就不必說了,家世尊貴,清雋出塵,雅正俊美,無不良嗜好,更無妾室通房。
而樂安是她親自養大的,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又孝順乖巧,伶俐懂事,是難得的妻子之選。
謝灼眉頭越皺越緊,垂眸,原原本本道來“兒子聽聞母親素愛佛寧寺後山的垂絲海棠,便吩咐宴尋折了幾枝送至府,供母親賞玩,略儘孝心,。”
“若母親不喜,兒子以後便不再自作主張。”
若忽略了謝灼聲音裡的冷意和疏離,隻會覺得這樣的聲音清冽乾淨,好似清泉流淌於山澗。
但很顯然,無論是還是樂安縣主都無法無視。
樂安縣主繞著手指,眼尾微紅,怯生生的看著謝灼“灼哥哥,是我太喜歡了,所以才鬥膽撒嬌癡纏著母親將垂絲海棠送予我。”
“灼哥哥,你莫生氣了。”
“近日,我新得了一卷古畫,是前朝蕙明法師繪製,送給灼哥哥賠罪,可好?”
謝灼神色淡淡,聲音還是清淩淩的“並未動怒,隻是在客觀的解釋清楚。”
“我贈予母親垂絲海棠,那花便已成為母親之物,母親自然有權決定它的去向,無論是保留還是轉贈他人。”
“樂安,你我同為兄妹,你應當喚我為兄長或是哥哥,而非那聽起來不倫不類的‘灼哥哥’。這稱呼,於禮不合。”
“我知母親疼你縱你,但該學的規矩禮儀還是要學的,以免貽笑大方。”
樂安縣主的臉龐漸漸染上了紅暈,淚水在眼眶裡閃爍。
的心沉了沉。
在她心裡,樂安處處都好。
可偏偏灼兒一直不假辭色,冷冷淡淡。
“灼兒,樂安未上族譜玉碟,喚你一聲灼哥哥也無可指摘。”
“她對你的心意,你還不明白嗎?”
“母親。”謝灼作揖“兒子尚有公務在身,不便久留,先行離開了。”
樂安對他的心意?
咒他為什麼不早死的心意嗎?
五年前的樂安,遠不如而今沉得住氣。
“灼兒!”
不滿厲喝。
謝灼腳步微頓,卻沒有回頭“母親,兒子身上還承襲著忠勇侯府的爵位,不能墮了父輩的榮光。”
漸漸的,留給一個清瘦的背影。
不明白,她忍痛將謝灼寄養在佛寺,也是為了謝灼好,謝灼怎就豎起了一道高牆,將她隔絕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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