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得銀票,也知悉顧大小姐不會下嫁沈元清。
趁著倚斜橋尚未打烊,宴尋闊綽的沽了三壇美酒,腳步輕快回了忠勇侯府。
燭火下。
謝灼長身玉立,俯身凝眉繪製著曲明湖周邊一帶的輿圖,細致到每一條巷道每一個拐角。
無一遺漏。
丞昇正用青銅魚嘴水滴壺往硯台裡加水,聽見響動,抬頭,映入眼簾的是拎著三壇酒的宴尋,笑著挑眉調侃“今日怎的如此大方。”
宴尋把酒壇穩穩地擱置在旁邊的深色木架上,緊接著毫不猶豫地屈膝跪下,誠懇道“小侯爺,屬下有錯在身。”
謝灼落下最後一筆,將毛筆擱在筆架上,緩緩開口“畫不順利?”
“很順利。”宴尋在衣襟裡掏出一張活色生香的畫像,攤開放在桌沿“這是畫師的試稿。”
謝灼匆匆一眼,移開視線“那是何事?”
宴尋又掏出了一遝兒銀票,疊放在秘戲圖上。
謝灼心下一咯噔,脫口而出“你帶著畫像去找她要銀票了?”
宴尋:他像是那種人嗎?
“你頂著這張臉去尋了她?”謝灼忽然意識到,這才是重點。
宴尋迫不及待道“小侯爺,財神爺要大婚了。”
袍袖之中,謝灼的指尖輕輕一顫。
手腕上的佛珠串不經意間磕在桌角,發出清脆的響聲。
片刻後,謝灼輕聲道“她大婚在即,你尋她,不送賀禮便罷了,竟又索數千兩銀票。”
“你在何處尋的她?”
宴尋“屬下爬了牆。”
“她問屬下,您是否思慕於她。”
聞言,謝灼心如擂鼓。
隻聽宴尋繼續道“她要屬下代為她轉達她的交好之意。”
“你為何尋她?”謝灼沉聲。
宴尋道“她所嫁之人非良人,屬下特去告知。”
“她說父母之命。”
謝灼眉心微動,幽幽道“宴尋,你莫不是被愚弄了?”
有裴敘卿的前車之鑒,他篤定,她的一生不會屈從於父母之命。
那女子,是能開出花的荒野綠草。
美又勃勃生機。
宴尋:……
“若她有退婚之意,你可助她一臂之力。但,萬不能再索要銀票了。”
“小侯爺,她有計劃。”
謝灼輕歎,擺了擺手“拎著你的酒,出去。”
“小侯爺不留一壇?”宴尋反問。
丞昇放下手中的墨條,拎起兩壇,大步流星,朝書房外走去“我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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