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家哥哥長得好,脾氣好,彆人罵她一身銅臭俗氣味,還會護著她。
後來呢。
對啊,後來呢。
顧榮猛的驚醒。
額頭上布滿密密麻麻的冷汗。
後來,她親自登門退了這門沒有正式文書的婚約。
“小姐。”青棠輕柔地拿起手帕,滿麵憂慮地為顧榮擦拭著額上的冷汗,“我們還是找個大夫,開些安神的藥物。”
顧榮緩了緩心神,平穩了下呼吸。
“不打緊,想起了些陳年舊事。”
喬吟舟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在伯府與陶氏針鋒相對五載,為裴敘卿殫精竭慮六年,又被囚禁暗牢兩年有餘。
十三載,再多懵懂的年少慕艾,也在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水深火熱中被焚儘了。
她死時,也不過二十出頭。
在上輩子了斷的人,就斷在上輩子便好。
……
府。
“小侯爺與顧榮同乘一車?”
“你確定?”
樂安縣主聲音尖銳厲聲反問。
“奴婢親眼所見。”婢女瑟縮著肩膀,聲音顫抖著。
“小侯爺的馬車半路壞了,恰巧顧大小姐經過,就捎了小侯爺一程。”
樂安縣主的怒氣絲毫未減。
她名義上是謝灼的妹妹,每當她出府上香、踏青或遊湖,都會特彆囑咐謝灼要照顧她。
然而,謝灼總是以男女有彆的禮教為由,冷漠地搪塞她。
如果不是實在無法回避,他甚至不願意與她多說一句話。
對於顧榮的馬車,他欣然接受;對於顧榮的禮物,他也照單全收,但對她,他卻總是避之不及。
謝灼!
顧榮!
顧榮剛信誓旦旦地說毫無興趣跟她做一家人,轉頭就邀請謝灼共乘一車!
怎麼不邀謝灼共上一榻呢!
賤人!
樂安縣主咬牙切齒。
一時間,樂安縣主竟分不清更恨誰一些。
怒氣洶湧,將牆上的古畫一把拽下,憤怒地用力一扯,畫卷應聲而裂,化為兩半。
這是她特意花重金收購來的古畫。
前朝蕙明法師所繪。
本是想送給謝灼的。
“啪”的一聲。
樂安縣主將畫卷扔在地上,尤不解氣的踩了兩腳。
謝灼不下山,她就是獨一無二的女兒,人人都得敬著她捧著她。
謝灼為什麼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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