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顧榮隻是染了微不足道的風寒,竟有太醫院聖手徐太醫為其診治。
可笑的是他現在隻能借顧榮這股東風,懇請徐太醫出手救治扶景。
徐太醫皺眉,似是不解汝陽伯在發什麼瘋。
謝灼言簡意賅的將顧扶景重傷之事告知徐太醫。
徐太醫:……
汝陽伯府還真是多事之秋啊。
徐太醫忍不住懷疑,是不是汝陽伯作孽多了,這才報應在子女身上。
“徐太醫,犬子扶景頭部受重創,還請您施以援手,救死扶傷。”汝陽伯大步流星的闖入,急聲懇求道。
見謝灼神色沒有絲毫變化,徐太醫心中已然有數。
謝小侯爺根本不關心。
“汝陽伯,老朽是奉侍奉殿下的女使之令入府為大姑娘看診。”
“有命在身,恐難……”
汝陽伯目眥欲裂,忙道“徐太醫,您就給犬子瞧瞧吧。”
“我就扶景這一個……”
目光無意中掠過顧榮,話語已至嘴邊,卻硬生生地吞回肚中。
顧榮垂眸,無聲譏嘲。
須臾,又抬眸,瞳光晃映著的汝陽伯的身影,手指虛虛握拳,抵在唇邊,咳嗽幾聲,柔柔弱弱開口“父親,就扶景弟弟這一個什麼?”
就顧扶景一個兒子嗎?
她倒是可以滿足汝陽伯的心願。
壞事做多了,偶然也想做些成人之美的善事。
“就……”汝陽伯語塞,支支吾吾道“就扶景一個讀書人。”
汝陽伯已經做好了被顧榮詰問的準備,沒想到顧榮隻是輕飄飄道了聲也是,便不再言語。
心下怪異,但又無暇多思,而是繼續懇求徐太醫。
態度要多謙卑就有多謙卑,言辭要多懇切就有多懇切,就差直接跪在地上求了。
徐太醫勉為其難的應下。
在看到顧扶景的時候,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汝陽伯府的蓮花池下是插著尖刀利刃嗎?
顧扶景得撲騰成什麼樣子才能被撞成這樣?
得了病的瘋牛?
被下了藥的馬?
還是待宰的豬?
徐太醫細細檢查顧扶景的傷,幽幽道“汝陽伯,情況不容樂觀。”
“即使老朽用奇藥止住令郎出血,但終究受創極重又失血過多,有成為活死人的的可能。”
“哪怕上天垂憐,僥幸醒來,亦會癡傻或是癱瘓,難以起身,餘生不良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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