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良提醒道“夫人,奉恩公府的奕公子,清和郡主府的慎公子目睹。”
陶氏憤恨不已“裝腔作勢,裝腔作勢。”
“說不定顧榮不下水救人,扶景還不至於受傷。”
怎麼不算真相了呢。
一路咒罵著,陶氏回到伯府,目睹顧扶景的淒慘狀況,頓時兩眼一翻,昏厥過去。
時光悄然流逝,太陽緩緩沉沒於地平線之下。
暮色逐漸擴散,夜幕四垂,幾顆星星急不可待地掛在天際。
燭光搖曳,驅散了黑暗,卻無法驅散汝陽伯與陶氏心中的死寂與絕望。
沒有任何僥幸。
一時間,汝陽伯和陶氏也說不清顧扶景是直接昏睡中死去比較好,還是命大些醒來比較好。
死了,一了百了。
活著,就要經曆日複一日的痛苦。
曾經的壯誌淩雲鮮衣怒馬,一去不複返。
極大的落差足以吞噬掉心高氣傲的顧扶景。
“伯爺,一定是顧榮。”陶氏泣不成聲,淚水浸透了衣襟“顧榮在進行報複。”
汝陽伯目光冷冽地凝視著陶氏,問道“蘭芷,顧榮為何要報複?”
“顧知身中的半竹礵之毒是你下的?”
陶氏眼底的慌亂一閃而過,哭的愈發淒慘悲切“伯爺,您怎能這般惡意揣測妾身。”
“十年前,妾身隻是伯爺的外室,怎麼可能把手伸進伯府……”
“蘭芷!”汝陽伯厲聲打斷了陶氏的辯解“我不記得向你說起過半竹礵的毒效。”
陶氏心下一驚“是扶曦,扶曦傳信告知妾身的。”
“伯爺明鑒。”
“蘭芷。”汝陽伯目光中滿是冰冷的打量,抬手輕撫著陶氏鬢邊垂落碎發“不管是不是你,都不能是你。”
“你最好處理乾淨。”
“否則,東窗事發之日,便是你身死之時。”
“你手上沾染的血,不得玷汙汝陽伯府的門楣。”
陶氏止不住顫抖,嘴唇翕動“伯爺,真,真不是……”
汝陽伯冰涼的手指咻的一下移到陶氏的脖頸。
陶氏頓時閉嘴。
氣氛陷入了凝滯。
汝陽伯輕輕抿了抿乾癟的嘴唇,問道“榮氏病故,是你嗎?”
“不是。”陶氏不假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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