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麼?明知本宮的孩兒無意於你,你依舊糾纏不休,貪心不足,哄騙謝老夫人允你入侯府。”
“是不是想把府和忠勇侯府的權勢占為己有才罷休!”
“向家什麼上不得台麵的門庭,做灼兒的賤妾都不夠格。”
“扔出去!”
言辭犀利,毫不留情。
謝老夫人麵頰泛紅,額頭上青筋條條突顯,乾癟而蒼老的嘴唇微微顫動,她說道“,蓉月畢竟是個女兒家……”
“老夫人不妨出去打聽打聽,向氏一族在外是如何口出狂言的!”不為所動。
她是陛下一母同胞的皇姐,有食邑有衛隊,非高攀忠勇侯府。
且大乾律,公主下嫁,輩分抬高,無需侍奉公婆。
她願意給臉,是情分!
心中很是氣惱,她尚且不敢勉強灼兒娶樂安,老夫人竟不知所謂的先斬後奏將向蓉月接入侯府。
說的再冠冕堂皇,也抹滅不了是想逼著灼兒把暗虧打碎牙齒往肚裡咽,不得不納了向蓉月。
瞧著被夜風揚起的斷發,恨不得讓向氏一族把這些年吃進去的吐出來。
“灼兒,母親已經把向蓉月攆出府了,沒有人逼你納她為妾了,把戒刀放下,好不好。”
壓下怒火,溫聲勸道。
謝灼搖搖頭,斬釘截鐵“母親,兒子出家意已決。”
心一梗。
“為何?”
“兒子無力應對母親和祖母的期許。”謝灼沒有任何遮掩。
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灼兒,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忠勇侯府的香火不能斷。”
謝灼說道:“母親,我在佛寺中清修已有十年。”
“當其他年輕人正享受著錦衣玉食、縱馬歡歌時,我卻在青燈下與古佛相伴。”
“當其他年輕人在青春年華中追求新知、歡聚時,我卻在靜坐中誦讀經文。”
“那十年光陰留下的痕跡已經深深烙印在我的生命裡,成了我人生的底色。”
“不是流光溢彩姹紫嫣紅,是熏染著檀香味的灰色。”
“十五歲生辰一過,我離開佛寺下山歸家。”
“方觸碰禮、樂、射、禦、書、數,學著做母親眼中的世家子。”
“五年不停的學,走了旁人十幾二十年的路,直至成為無愧門楣的忠勇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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