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總有重生的價值。
她絕不會被貞隆帝逼到絕路。
“船到橋頭自然直,走一步看一步吧。”
顧榮並未將心中的打算坦言告知謝灼。
刨亡母墳開亡母棺,委實過於驚世駭俗了。
“顧大姑娘,倘若目前彆無選擇,你我或可先定下婚約之約。待到風波平息,若顧大姑娘心意未改,不願與我攜手,我必會妥善安排,解除婚約,確保顧大姑娘的聲譽與顏麵絲毫無損。”
謝灼猶不死心,嘗試道。
顧榮:謝小侯爺矜持矜持啊,這樣顯得太不值錢了。
謝灼:做個矜持的獵物,險些被放生。
在謝灼充滿期待的目光注視下,顧榮陷入了沉默。
時間一點點過去,小書房靜的讓人心發慌。
顧榮咬咬下唇“夜深了,孤男寡女終歸不妥。”
“謝小侯爺請回吧。”
謝灼“好。”
“不準落下木匣子。”顧榮提醒道。
謝灼:……
顧榮倚在窗前,目送謝灼離開。
話已說儘,內心的紛擾亂麻卻未顯露出絲毫解開的跡象。
今夜,又是不眠夜。
謝灼說,是問心。
是三思而後行。
是行則九死不悔。
不知怎的,顧榮有種拐騙純情少年郎的罪惡感。
但,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
與貞隆帝的險惡用心作比,她的矯揉造作,實在是小巫見大巫。
隱龍衛。
皇鏡司。
貞隆帝是要毀了忠勇侯府謝氏一門的百年忠烈名聲。
潔白的宣紙上落一滴墨,宣紙便有了嫌疵。
何況是文官清流士人嗤之以鼻口誅筆伐的皇鏡司呢。
謝灼,字寧瑕。
寧瑕?
皆言謝灼之表字,實為冠禮時,貞隆帝陛下親筆禦賜之殊榮。
瑕,玉小赤也。
取人無完人事無完美,儘人事聽天命之意。
以前,她是信的。
可現在,她覺得“瑕”字,細思極恐。
寧瑕,寧瑕。
究竟是在寬慰謝灼理解世間萬物皆有圓缺,難以完美,還是在貞隆帝的操控下,讓那無瑕美玉逐漸布滿裂痕,直至徹底崩毀?
她並非像謝灼那樣的君子,也毫不吝嗇地以最深的惡意去揣測人心。
謝灼的父親成功驅逐北胡,收複了北方失地,建立了非凡的功勳。在忠勇侯府謝氏家族那本已輝煌燦爛的功績簿上,又增添了一筆濃重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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