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榮輕拍了下青棠的手背“沒大沒小。”
“我在想二叔。”
“他的生活,我的夢。”
青棠嘴角微微抽搐“您還是想謝小侯爺吧。”
稍頓了頓,言歸正傳“小姐,您有沒有覺得,謝老夫人的態度有些詭異?”
顧榮見狀,也正色道“青棠,你說的委婉了。”
“不是有些。”
“是過於。”
她都覺得自己像是一根散發著濃鬱肉香的大骨頭,謝老夫人是街角餓了三天三夜的惡犬了,自然感觸極深。
“她有所求。”
“難不成謝小侯爺在謝老夫人麵前揚言,鐘情於小姐,非小姐不娶了嗎?”青棠大膽猜測。
顧榮凝眉,搖了搖頭。
“不會。”
“倘若如你所想,謝老夫人會惱怒會憤恨會不甘,而不是這般自然的討好。”
天知道,謝灼在謝老夫人麵前扯了什麼要命的大謊。
出家人不打誑語,但修佛十載仍未出家的謝灼打的誑語,正常人想不出來。
“莫要再多想了。”
“總歸是謝如珩的手筆。”
青棠神色凝重,煞有其事“小姐信謝小侯爺?”
雖是問句,但青棠的語氣格外肯定。
謝小侯爺獲取了小姐的信任。
顧榮先是微微一怔,答案不言而喻。
抬眼,直直對上青棠的目光,坦言“是信的。”
她信謝灼。
從何時信的?
是水滴石穿。
是謝灼的一言一行,讓她信了謝灼不會傷她害她。
一粒種子,經由她的手播撒,深深植根於謝灼的心中。
種子破土而出,逐漸茁壯成長,枝繁葉茂,宛如華蓋,其灑下的翠綠濃蔭,也悄然影響著她。
青棠欲言又止。
她實在害怕謝老夫人的和善是在哄騙小姐。
但願她杞人憂天。
“青棠,我信謝如珩,但我更忠實於自我。”
謝灼真誠,她便信。
若爾虞我詐,她也會分毫不讓。
這世上,沒有任何情愛值得她以委曲求全。
更何況,她和謝灼還在釣與被釣的拉扯之中。
青棠嘟囔著“我也忠實於小姐。”
如果謝老夫人對小姐有圖謀,大不了她一命換一命,同歸於儘。
“小姐,天色不早了,是直接回府嗎?”青棠話鋒一轉。
顧榮道“去二叔府上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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