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裴敘卿……”
“我離京前,替你殺……”
替你殺了他……
顧榮搖搖頭“何必臟了手。”
“他自掘墳墓,我將計就計送他去死,不好嗎?”
裴敘卿,從不是最難啃的骨頭。
死什麼?
沒受儘酷刑,死都不配!
顧榮的眼底掠過冷芒。
謝灼抿抿唇,欲言又止,半晌才道“他到底做了那場光怪陸離的夢,或可預知。”
“這意味著,他會有一個個東山再起的時機。”
“我不在京中,委實有些放心不下。”
顧榮斷然搖搖頭“他所知,沒有你想象中多。”
上一世的裴敘卿,以一副受害者的無辜又不失風骨的模樣算計了她後,有了她一抬抬嫁妝,一間間鋪麵,一箱箱金銀的支持,端的是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超然物外,又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高貴矜傲姿態,竭儘全力打造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清高名聲。
營營汲汲的是她。
奔走拉攏的是她。
一步一步扶裴敘卿上位的還是她。
裴敘卿隻知結果,從不明過程。
她輸了,是陰溝裡翻船,是一開始落了下乘,而非技不如人。
說句難聽的,就是在裴敘卿麵前擺上一個登天青雲梯,裴敘卿也爬不明白。
爬一兩階,還來不及得意的沾沾自喜,就得被打回原形。
但,裴敘卿就是個野心十足不甘平凡的。
有句話說的好,不作死,就不會死。
裴敘卿會自己找死!
“謝如珩,你放心在北地重建忠勇侯府的聲望。而我,在上京,也將逐步攀登至一個無人敢於輕易冒犯的高位。”
“裴敘卿知道的,我知道。”
“裴敘卿不知道的,我知道。”
“他可以東山再起,我也可以扶搖直上。”
謝灼愛極了這樣的顧榮。
誰能不愛荊棘叢中開出的花。
“宴尋依舊留給你。”
“宴尋在,我在京中的勢力你用起來更得心應手些。”
“他是你的左膀右臂……”顧榮下意識拒絕。
謝灼寬慰“也不全是因為你。”
“我需要留他在京中做耳目,宴尋的性情比之丞昇更圓滑,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更厲害。並且,他祖母年邁多病,常在床褥,他久離不得。”
“但,宴尋好酒又好財,得牢你多費心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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