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年方九歲。
沈其山,就整整被上百隻老鼠啃咬了九個時辰。
顧榮輕笑,一字一頓糾正“是病鼠。”
“你讓我去問沈其山,是在咒我死嗎?”
“賊心不死!”
金簪拔出,又刺下。
鮮血四濺。
“我不想死,不如勞煩你下去問問沈其山吧。”
顧平徵心如擂鼓,頭皮發麻,極度的恐懼和疼痛下,眼前一黑,暈死了過去。
雙目闔上前,他看到的最後一個畫麵是,身形如雪中青鬆,傳聞中,品行如冰壺玉尺纖塵弗汙的謝小侯爺滿眼心疼的望著顧榮。
心疼顧榮?
謝小侯爺是生了眼疾?
還是被顧榮迷惑了心智?
明明顧榮已經毫不掩飾凶殘狠辣的本性了。
正常情況下,謝小侯爺不應該談之色變,避之唯恐不及嗎?
謝小侯爺為什麼會心疼一條狠辣無情的毒蛇啊!
顧榮見狀,幽幽歎了口氣。
看來,陶姨娘背後的人不是顧平徵。
但,顧平徵絕不無辜。
垂眸看著奄奄一息的顧平徵,顧榮的心緒沒有半分波動。
“不是他。”顧榮轉身,對著謝灼道。
有遺憾。
有失望。
謝灼上前,細心的用帕子擦拭著顧榮的手指“不管是誰,總歸會露出馬腳的。”
顧榮突然感到極度疲憊。
這不僅僅是身體上的疲憊,更像是一名溺水者,在經曆了長時間的掙紮後,自以為即將觸及岸邊,卻突然遭遇了洶湧的波濤。
浪花不斷地拍打、裹挾、吞沒,他隻能無助地目睹自己離岸邊越來越遠。
“謝如珩。”
“若我敲登聞鼓告禦狀,狀告顧平徵和陶蘭芷,陶蘭芷身後的人可會現身?”
說到此,稍頓了頓,打起精神繼續道“現身也好,不現身也罷,這登聞鼓,我總是要敲的。”
“我要斷的乾乾淨淨,而不是旁人口中所謂的打著骨頭連著筋。”
“隻是,怕是要連累忠勇侯府深陷流言蜚語的漩渦了。”
一份賜婚懿旨,將她和謝灼的名字緊緊綁在一起。
她是顧榮,也是忠勇侯府未過門的當家主母。
謝灼淡聲道“忠勇侯府不懼流言蜚語,更不懼異樣目光。”
“祖祖輩輩的犧牲和功勞鑄就的門楣,為的是封妻蔭子,不是在風雨化身之際,斷尾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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