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當今陛下在先皇麵前展露頭角,母後就被改賜予陛下。”
“這樁舊事,並非隱秘。”
“想來,就是因此,流言才會傳的這般猖獗。”
“可是,承贇,彼時母後隻是一閨閣女子,無法左右先皇的聖意,唯有順之從之。”
“要是給母後一個選擇的機會,母後會選擇嫁給譽王還是父皇。”三皇子好整以暇的問著。
鐘離皇後瞳孔猛的一震,呼吸一滯。
“當然是遵聖意,嫁陛下。”
不。
她從不想嫁虛偽可恥的貞隆帝。
這麼多年,從沒有一刻是心甘情願的。
三皇子輕歎一聲,毫無征兆喟歎“原來,我真的不是父皇的兒子啊。”
母後所有看似心平氣和的解釋都是心虛的掩飾。
微弱的表情變化,比鑿鑿言辭更真實可信。
母後在聽聞譽王二字時,眉心會下意識舒展。
與之相反,在聽到他提及父皇時,眸底的嫌惡藏都藏不住。
鐘離皇後大驚,本能的欲作解釋。
三皇子擺擺手“母後,兒臣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他既想得通。
他又想不通。
想不通母後身為父皇的正妻,為何會與父皇的兄弟私通苟合,還有膽量珠胎暗結,混淆皇室血脈。
但,想到父皇那可憎可恨的模樣,他又覺得也不是那麼難以理解。
三皇子抿抿唇,稍稍頓了須臾,又歎了一口氣“事已至此,兒臣想繼承大統,怕是得弑父殺兄弟了。”
“畢竟,皇室玉碟上,兒臣還在父皇名下。”
語氣輕飄飄的,就好似是在交談今日的天氣,是適合圍爐煮茶,還是適合曬太陽聽曲兒。
既已知悉,他不願再做無謂的怨天尤人。
“母後。”三皇子抬眼看向鐘離皇後“依母後之見,是想再進一步,還是厚著臉皮向父皇討要處偏遠的封地,自請離京,老老實實回封地做個無詔不得進京的藩王?”
鐘離皇後不再困獸猶鬥的掩飾,脫力般癱坐在蒲團上“吾兒想選哪條路?”
“無論哪條路,母後都會義無反顧隨吾兒走下去。”
三皇子揚眉“修道之人主張順心而為,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兒臣見不得敵人瀟灑自在,洋洋得意的成為最後的贏家。”
“哪怕無法更改結果,兒臣也想添些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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