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
艾莉絲靜靜地坐在窗前,眼神呆滯地凝視著遠方的天空。自從一周前開始,她便陷入了深深的憂慮之中,心中總有種奇怪的感覺,仿佛有什麼與自己緊密相連的東西被無情地切斷了。
而羅澤呢?他已經和她失去聯係將近一個星期了。大約就在那個夜晚,天空突然閃耀起耀眼的紅光,自那時起,羅澤便再無音信。這讓艾莉絲感到無比焦慮。
然而,當她偶然聽到侍女們閒聊時,她們提到在精靈城區域的群山之間,矗立著一座巨大的石像。這座石像全身都覆蓋著如同銳利刀鋒般的鎧甲,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息。
每當夜幕降臨,艾莉絲躺在床上,總能感受到那座石像在冥冥中呼喚著她。儘管她無法清晰地看到石像的麵容,但那種熟悉感卻揮之不去。在睡夢中,她時常被噩夢驚醒,夢中的石像顯得模糊不清,卻又給人以強烈的壓迫感。每一次醒來,艾莉絲都會滿身冷汗,心中充滿了恐懼。
這種恐懼不是對於死亡的恐懼,因為羅澤的原因,她已經有了活下去的欲望,她的身體變得很健康。
這種恐懼……更像是什麼東西要離她遠去的恐懼。
——
羅澤失聯一事已然過去接近一個月之久。
在這段漫長的時間裡,那魔鎧奈德的身影仿佛如同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再也未曾露麵。無論世間湧現出多麼強大的魔獸,到最後,都是由克雷茲挺身而出,將其一一化解。或許正是由於如今精靈星上最為強悍的戰鬥力毫無緣由地消逝不見,這才使得魔獸與魔人變得愈發猖獗放肆。
克雷茲和風澗二人輪流上陣,幾乎每天清晨都會展開一場激烈的戰鬥,到了下午,還會有新一輪的交鋒,而到了傍晚時分,他們飯吃不到一半,那些魔獸卻又突然冒了出來,
非要說的話,這精靈城算得上是多災多難了。
先前奈德與紮基酣戰的那個地方,如今已基本上完成了重建工作。
然而,由於當時那場激戰所遺留下來的能量殘餘依舊存在,所以每當魔獸出現之際,它們都會下意識地避開那個區域。
與此同時,精靈城的德爾塔小隊科研部也迅速行動起來,他們成功截取了一部分那剩餘的能量,並正在緊鑼密鼓地進行著各種實驗。
從種種跡象來看,他們似乎是在研究某種全新的製式武器,以期能夠更好地應對未來可能出現的魔獸
德爾塔小隊如今也處於一種較為尷尬的境地,如今魔獸的戰鬥力越來越強,他們目前的戰鬥力隻能算是下位究極,舉全隊之力都不一定可以乾掉一個大家夥。
就如同羅澤之前那般篤定且富有深意地所說,這超究極的力量僅僅隻是那未來那場驚心動魄、關乎生死存亡之決死之戰的入場憑證罷了,仿佛是命運提前為這場大戰所準備的一道神秘門檻。而如今的大時代趨勢,已然變得愈發嚴峻和複雜,似乎不太願意再給精靈族留下加入那殘酷戰場的機會與可能。
“哎,羅澤他真的到現在都還沒說錯呢,一切都如他所預料般發展著。”一抹耀眼的翠色光芒宛如靈動的精靈一般緩緩落在那高聳的塔頂之上,緊接著,唐冰那熟悉的身影從其中走出,他低頭看著自己左手上那精致而神秘的風澗武裝,眼中閃爍著思索的光芒,口中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語著。
今日的對手對於唐冰來說,著實打起仗來十分吃力,每一次的交鋒都像是在生死邊緣徘徊。即便他開啟了天烈模式,也僅僅隻是剛好能夠勉強乾掉那頭凶猛無比的魔獸而已。
而在那遙遠的群山之中,那座龐大而威嚴的石像早已被高層敏銳地發現,四周迅速被拉起了一道道嚴密的封鎖線,以防止任何不必要的情況發生。
他們也曾嘗試過砸下那麼一點點石像的碎片拿去仔細研究,試圖從中探尋出一些關於這神秘石像的秘密,但無論他們如何小心翼翼、費儘心思地操作,始終無法成功地敲下哪怕是一丁點兒的碎片,仿佛這石像有著某種神奇的守護之力,不讓任何人輕易觸碰它的分毫。
在一個陰暗的角落,一個滿頭華發如絲的男人緊緊地懷抱著黑金紅三色的長劍,眼神中透露出冰冷的殺意,他死死地盯著那些將奈德石像團團圍住的眾多精靈族。心中那股強烈的拔劍砍死這些精靈的衝動幾乎要將他吞噬,但最終,他還是強忍著內心的怒火,狠狠地咬了咬牙,然後轉身離去。
——
淩筱雪坐起來,臉上掛著淚痕,輕輕地用手觸碰,手上濕潤一片。
那是一場噩夢。
被鮮血浸染的大地,橫七豎八地躺著精靈族和魔獸的屍體,城市被烈焰燃燒著,到處都是戰機戰艦的殘骸。
血紅色的天空如同一幅死氣沉沉的畫卷,那暗沉的色澤仿佛要將整個世界吞噬,一絲一毫的光芒都難以穿透這無儘的陰霾,仿佛天地間都被絕望所籠罩。無數的人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他們身上穿著的那身淩筱雪再熟悉不過的衣服,此刻卻顯得如此淒涼與落寞。每一件衣服都承載著曾經的戰鬥與回憶,而如今,它們卻隻是見證著這場殘酷災難的冰冷痕跡。
那些聖潔的白色鎧甲,曾在戰場上閃耀著神聖的光芒,如今卻被黑色的長槍無情地貫穿胸膛,深深刺入地麵,那原本光潔的表麵如今黯淡無光,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而那金紅色的鎧甲,曾是那麼的威風凜凜,如今卻被鑲嵌進一頭巨大魔獸的身體裡,無論它如何拚命地掙紮,都像是被困在了命運的牢籠中,無法掙脫絲毫。
天穹之上,那十二翼的惡魔猶如黑暗中的主宰,振臂咆哮著,那咆哮聲如同滾滾雷霆,在空氣中震蕩回響,其中隱隱還夾雜著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仿佛是對世間生靈的嘲笑與挑釁。
遠處,一個白發蒼蒼的男人孤獨地跪在地上,他懷中緊緊抱著一個人,那微弱的呼吸聲和啜泣聲清晰地傳進了淩筱雪的耳朵裡。淩筱雪努力收起內心的恐慌,一步一步緩緩地接近了那個唯一活著的人。
“沒了……什麼都沒了……”男人沙啞的聲音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這句話,那柄有些眼熟的長劍斜插在他的身旁,似乎在訴說著一段段已經逝去的故事。周圍的一切都仿佛靜止了,隻有那男人的悲傷在空氣中彌漫開來,宛如一團揮之不去的陰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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