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一行人趕了大半月的路,也終於抵達分裡。
到達分裡時,郡守、郡尉和監禦史帶領其他的一些官員,都在城門口迎接,晚上在郡守府中設宴,為眾人接風洗塵。
宴席上,二皇女坐在上首,郡守、郡尉和監禦史坐在左邊下首;林初、李韻和夏音坐在右邊下首。
此次向京城遞折子的是郡守,在來分裡之前,安國公曾寫信給林初說:這地方郡守與她有些舊交情,自己也提前與她打過了招呼,到時候肯定會幫襯一二。
但是就剛才從城門到郡守府,郡守的態度一直是不冷不淡,仿佛所有的事情都無關緊要一樣,反倒是郡尉很熱情的向二皇女介紹城中事宜。
吸取前朝的教訓,盛朝的監禦史一直都是三年至五年調任一次,從不會在某地多留,分裡現在的這位監禦史是來到分裡的第二年。此人年歲不大,看起來也不過剛三十而已。
宴席散去,林初一行人在郡守家歇下。
臨近四月,萬物皆已複蘇,初春的氣候最是不錯,分裡地處偏南,現已感覺不到寒冷,這個時節本該一片祥和,現在卻不太平。
入夜,林初坐在桌前,緩緩晃著手中的茶杯,室內沒有沒有點燈,一片漆黑。
“吱———”
“林大人,你交待的事都辦好了。”翻窗而來的二皇女坐在林初身旁的座位上,“不過,我要是不在,那些人不聽你的怎麼辦?”
林初不語,給二皇女倒了一杯茶放在她的麵前,接著緩緩從懷裡掏出一枚令牌放在桌上。
“咳咳咳——”二皇女看著林初放在桌子上的令牌,剛喝下去的茶還沒咽下去,就被嗆了一下。
“這…這個令牌是母皇給你的?”二皇女震驚地指著桌子上的令牌開口道。
“是陛下給的。”林初抿了一口茶,“陛下臨行前召臣入宮,與臣說分裡一事隻許成功,不許失敗。”林初解釋道。
“林大人,我一直都知道母皇信任你,但我還是低估了母皇對你的信任,母皇竟然連禦龍令牌都給了你。”二皇女不禁感慨,“那我接下來呢,要怎麼辦?”
“殿下今晚就先待在這裡,等過了今晚我再給殿下安排新的身份。”
“砰———”
“抓刺客———”
“保護殿下!快!保護殿下!!”
“來了。”林初轉動手腕,茶杯正中命門,砸中來人的腦門,一擊致命。
然後拿著放在一旁的令牌便出去了,“殿下可彆被發現了。”林初走之前對著屋內叮囑。
林初出去之後,發現自己的院子隻來了三個刺客,剩下兩個已經被院裡的守衛解決掉了。
林初帶著夏音留下來的守衛去了二皇女的院子。
二皇女院子裡的血腥味很嚴重,但幸虧林初早有預料,提前就讓夏音做好了防衛,所以林初到的時候已經差不多解決了。
“抓活的。”林初看著院子裡的守衛,冷聲下達命令。
“是。”
此時其他院的守衛也已經趕到,那些刺客明顯已經力不從心。在林初下達命令之後,就咬碎了牙槽裡的毒藥,紛紛自儘而亡。
“大人,都自儘了,沒有活口。”手下人檢查完刺客的屍體,向林初彙報。
意料之中。
【啊啊啊好多血~~嚶嚶嚶好恐怖——初初你沒事吧?!】
【閉嘴!】鐵球突如其來的聲音,直聽的林初青筋暴起。
這邊郡守也已經趕到,她就略顯狼狽了,身上還帶了傷。
眾人齊聚大堂,不一會郡尉和監禦史也趕到了。
“剛才的行刺是衝著二皇女殿下去的,我派人清點了一下,郡守府中的人員有十三人遇難,我們帶來的精兵有傷員,但無人遇難,可是二皇女殿下失蹤了。”李韻神色凝重的開口說道。
“之前京中的折子說,這次的調查我們要全麵配合二皇女殿下,其記錄手冊也隻能交與二皇女殿下。”隻聽郡守不緊不慢的開口說道。
她說出這話的時候,屋子裡陷入了一瞬的死寂,氣壓都低了幾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李韻就是作為武官,也聽出了其中的深意。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
“放肆!”李韻氣的站了起來,全身的汗毛都在顫抖,仿佛下一刻就要拔劍衝過來一樣。
“李大人彆動怒嘛。”一旁的監獄史出來打圓場,說出的話卻有些陰陽怪氣了,“我們這也是奉命行事,沒有女皇陛下的命令,我們也不敢把東西交給其他人啊,不然這不是違逆陛下嗎?李大人作為京城中人,不會連這點規矩都不知道吧。”
接著嘴角含笑,眼眸微眯,話鋒卻是一轉,“還是說,李大人你根本沒有把陛下放在眼裡呢?”
“嘩———”
“噗———”
隻聽一聲悶哼,監禦史低頭看著自己胸口的傷,不由吐出了一口血。
“你——你敢傷我?!”
她抬手指向夏音,夏音此時已經把劍收了回去,往後走了兩步,站到了林初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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