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師尊？您沒事吧？”聽到五長老的咳嗽聲，林初關切地問道。語氣裡帶了些擔憂，還有一絲疑惑。
這是怎麼了？自家師尊今天怎麼失態這麼多回？難道是不滿意小寒？可他剛剛在祠堂還說讚成她結道侶呢……
“無事。”五長老握拳抵住唇，輕咳了一聲，壓下喉嚨裡的癢意，將手裡的茶杯放下，這才緩緩開口說道，“初初，你是說你們已經結契了？什麼時候的事啊？”
“半月前，還在人間之時。”
在人間除夕夜的時候，林初說過道侶也是可以的，那一晚就結契了。
聽到林初說在人間的時候就已經結契了，五長老徹底不淡定了。他正想說些什麼，就察覺到有一道陰惻惻的目光正盯著自己，不用想也知道是林初身旁的沈寒，五長老止住了想要說的話。
“師尊，怎麼了？”看到五長老欲言又止的表情，林初有些奇怪，這個小老頭平常說話可是不留情麵，連淩掌門都是直接懟。今天這是怎麼了，這麼反常，一點都不像他。
“沒什麼沒什麼。”聽到林初喚他，五長老擺擺手，尬笑幾聲。
林初有些許疑惑，沒有開口說話，五長老也不知該說些什麼，議事堂一時陷入了沉默。就在這時，有弟子從外麵進來，打破了堂內沉寂。
“五長老，二師姐。”那弟子站在堂中，麵對著五長老，字正腔圓地開口說道，“雲淩峰齊梨輕求見。”
“大師姐來了？”聽到弟子說齊梨輕來了，林初語氣中帶了些許的欣喜。
“是。”
丹藥閣與門中其他四峰不同，山頭單設結界，外人是進不來的，齊梨輕現在應該還在山腳下等著。
“那快請她進來吧。”五長老坐在上首，麵色如常地對來稟報的那名弟子說道。
“是。”
“師尊，我跟她一起去……”
齊梨輕之前從未來過丹藥閣，林初想親自去山下接她，但話說到一半便頓住了。沈寒還在這裡，總不能讓沈寒與五長老單獨相處吧，萬一嚇到沈寒就不好了。
而上首坐著的五長老，在聽到林初說要離開時，暗暗鬆了一口氣。
走吧走吧，帶著他一起走。
五長老絲毫沒有看出林初為何頓住，不過坐在林初身旁的沈寒看出了她的顧慮。他輕輕拽了下林初的衣袖，林初偏頭看他。
“阿初，你去接大師姐吧。”
“那你？”
“不礙事的。”沈寒又拽了一下林初的衣袖，衝著她眨了眨眼。
林初回過頭來，看向五長老，站起身來，一字一句地說道，“師尊，那我便去接大師姐了。”
彆！不行！
五長老依舊是那副正襟危坐的模樣，但他此刻後槽牙都要咬碎了，卻不能說什麼。
“去吧去吧，我與沈寒一見如故，剛好有話要對他說。”
“是，師尊。”
林初與那名弟子一同出去了，堂內隻剩下沈寒和五長老兩個人。
五長老看著坐在下首的沈寒，對方嘴角帶笑，正意味深長地打量著他，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尬笑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