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回想著當年之事,“那是在義父死前一個月……”
原來,當年楚玄寒在巡城時意外救了一個駝背的男子,並收留他在將軍府住了一夜。
可是,駝背男子離開以後,楚玄寒一家就病倒了。
不出一個月,楚玄寒夫婦兩個,連帶著大兒子就都去了。
妘璃隱隱有種猜測,“什麼症狀?可找大夫瞧過?”
“腹脹,吃不下東西,找了好多大夫都瞧不出來,人都是生生熬死的。”楚逸雙眼漲得紅紅的。
“絕命散!”謝璟默輕聲說了出來。
妘璃接著問,“能確定就是上官子坤嗎?”
“能,一樣的灰色鬥篷,一樣泛黑的嘴唇,絕對錯不了。”
妘璃總覺得這事兒跟楚雲湘有關,“楚將軍就一個兒子嗎?”
“還有一個二公子,當時外出練兵去了,回來後義父他們已經……”
“那他人呢?”
“聽說,送棺回京時,路遇土匪,被殺了。”楚逸低聲哭了起來,“我該跟著的……”
謝璟默勸道,“守將離世,南平關正是亂的時候,你是不能離開的。”
“可是……”從義父去世,楚逸就一直心懷愧疚,直至現在。
“這是軍規,你沒有做錯。”
楚逸是為將之才,謝璟默可不想他一直陷在愧疚之中。
“我總歸是對不起義父……”
謝璟默不再勸了,“你要時刻記著,你是大夏的戰士。”
“王爺,這一點末將從不曾忘記。”楚逸擦乾眼淚,麵色嚴肅起來。
“你明白就好。”
妘璃卻一直在想雲湘,“楚將軍的二公子叫什麼名字?”
“楚朝雲。”
現在,妘璃有九成的把握,雲湘就是楚朝雲。
“楚家還有什麼人嗎?”
回答她的是謝璟默,“楚玄寒是鎮南侯,他全家死後,爵位就落在了他的二弟楚玄亭的頭上。”
這種兄弟相殘的事兒,妘璃前世見得多了。
她的心有些發涼,“為了一個爵位,就殺了自己的至親之人?”
“阿璃,這事兒恐怕不僅僅是奪爵那麼簡單。絕命散,那可是南詔皇室的玩意兒。”
妘璃問向楚逸,“上官子坤離開南平關後,是不是去了大夏?”
“對,我親自送他出的關。”楚逸記起了上官子坤走出關卡後,回頭那詭異的一笑。
要不是今日再次碰到他,自己都把這人忘了。
阿大聽了這麼久,算是把事情捋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