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殿上,謝君恒坐在龍椅上,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好不容易打發走幾個大臣,自己能喘口氣了,又來了兩個找晦氣的。
他看著跪在地上的妘青宇和蕭書蘭,是煩的要命。
“不是給秋晚卿磕頭去了嗎?怎麼又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個?”
蕭宏哲被留了下來,他看著自己女兒斷掉的手腕,是心疼得不行。
人是被衛公公押回來的,定是闖了禍。
他還不了解實情,不敢多話。
衛敬賢開口,把秋府的事兒說了個清清楚楚。
謝君恒一聽,眼睛斜向了蕭宏哲,“蕭丞相養的好女兒呀……”
蕭宏哲能怎麼辦,自己女兒闖了禍,他除了認罪,彆無他法。
他一撩衣袍跪了下來,“老臣教女無方,請皇上降罪。”
謝君恒斜了他一眼,“罰俸半年,邊兒上站著。”
“是……”蕭宏哲起身,恭敬地站在了一邊。
至於自己的女兒,他不能開口求一個字。
否則,以皇上的脾性,隻會罰得更重。
謝君恒打量了蕭書蘭兩眼,“你這手腕是被妘璃掰斷的?”
蕭書蘭委屈道,“正是妘璃乾的……”
謝君恒說了句,“活該,誰叫你要打人家的母親。”
自己娘被打都不還手,隻能說明子女不稱職。
若換做是他,也會打回去,說不定打得更狠。
可他是皇帝,不能這麼說。
蕭書蘭一聽,眼中含著的淚掉了下來。
也不知是手疼,還是被皇上的話刺激的,她的眼淚流個不停,可偏偏還不敢哭出聲。
謝君恒嫌她煩,偏頭看向自家老三,“璟默,你說該怎麼懲罰她?”
謝璟默瞥了蕭書蘭一眼。
蕭家勢大,又跟瑞王府有瓜葛。
他明白,不能真的把蕭書蘭送進大牢,可也不能就這麼白白便宜了她。
他思量一二,開口道,“啟稟父皇,依兒臣之見,就罰妘夫人抄《女誡》百遍以示懲戒。另外,追加賠償一萬兩黃金以安撫秋晚卿。”
謝君恒剛要點頭,蕭書蘭忍不住了,“皇上,臣婦手腕斷了,還是右手,如何抄寫《女誡》?戰王分明是在難為臣婦。”
謝璟容在心裡罵了句:蠢貨!
謝璟默勾起了唇角。
蕭宏哲那個氣呀,這個女兒怎麼這麼蠢?
就算皇上應了戰王的提議,也不會親自派人盯著抄寫《女誡》。
這一下倒好,皇上還沒說什麼,書蘭就說自己斷了手。
皇上聽了能輕易放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