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來,妘青宇一直哄著蕭書蘭。
他知道自己能有今天都是靠的蕭家。
所以,他能忍就忍,很少在蕭書蘭麵前發脾氣。
可這一次,他忍不了了。
他拿起身旁書格上擺著的瓷瓶,狠狠往地上一砸,發出了“咣”的一聲響。
再看瓷瓶,已經碎滿了地。
蕭書蘭一見,怒了,“你瘋了不成?”
“我是瘋了……”妘青宇氣得在屋中是來回踱步。
他鐵青著臉,“你知不知道,我這禮部尚書的帽子就快要沒了。”
守在門外的魏嬤嬤見夫妻二人越吵越凶,不得不進去勸上一勸。
“老爺莫氣,夫人這兩日一直待在屋中,外麵的事兒她根本就不知道。”
蕭書蘭聽了,知道出了事,也不鬨了,“魏嬤嬤,出了什麼事?”
魏嬤嬤歎了口氣,“哎,老奴見夫人一直在抄寫《女誡》,本不願把那些糟心事兒告訴夫人,可老爺也實在是冤枉。”
剛才夫人說的那些話連她聽了都覺得過分,何況是姑爺?
蕭書蘭問,“到底出了什麼事兒,夫君的禮部尚書怎會不保?”
接下來,魏嬤嬤把那些對於老爺不利的傳言如實說了出來。
蕭書蘭驚了,“妘璃一回京就鬨出了這麼大的動靜?”
妘青宇也冷靜了下來,“不止呢,妘璃現在可是皇上跟前的紅人。”
“她一個小丫頭怎麼跟皇上扯上關係的?”
“她現在是神醫,每隔五日會進宮給皇上把一次脈,而且連太後心愛的那支鳳釵,皇上都賜給了她。”
“什麼?皇上把鳳釵給她了?”蕭書蘭簡直不敢相信。
“是啊!這是多大的榮寵啊!”妘青宇呆坐在椅子上,往後他該怎麼辦?
蕭書蘭坐不住了,“不行,我得回趟娘家。”
她說著,朝著屋門就走了過去。
魏嬤嬤把人攔住了,“皇上有旨,夫人不抄完《女誡》是不能出府的。”
蕭書蘭的腳步停住了,“對,我出府就是抗旨,是要殺頭的。”
她慌了,“那該怎麼辦?”
“哎……”妘青宇一聲長歎,“萬不得已,我隻能把妘璃接進府來了。”
“接進來?”蕭書蘭不願。
“是啊,明日早朝看皇上是個什麼態度吧……”妘青宇起身,“總比丟官來的要好。”
他說完,離開傾蘭院往書房去了。
蕭書蘭呆呆站在那裡,仿佛失了魂般。
魏嬤嬤把人扶到椅子上坐下,“夫人,當下這種情況,還是不要把蕭家牽扯進來,畢竟妘璃的身後是皇上和戰王。”
“難道就讓那賤婦的女兒堂而皇之地住到府中來?”
魏嬤嬤勸道,“她靠山再大,進了妘府還不是由夫人您這位當家主母拿捏?”
蕭書蘭眼中的慌亂之色慢慢地褪了下去,“隻要她敢住進來,我就讓她後悔出生在這世上。”
“夫人這麼想就對了。”魏嬤嬤嘴上這麼說,但心裡擔憂無比。
這麼一個連皇上都另眼相看的人物是這麼好拿捏的嗎?
可現在除了讓妘璃進府,彆無他法,總不能真的讓姑爺丟官吧。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安撫好夫人,不能讓她再闖禍了。
她接著勸,“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女誡》抄完,好讓皇上解了夫人的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