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雅居中,夥計們動作麻利,大堂很快就被收拾乾淨了。
為了對受驚的茶客表示歉意,容燁大方地免了所有人的茶錢。
有人那個悔呀!早知就點壺雲頂翠雪了。
可惜,千金難買早知道。
妘璃見穆紫菱和裴若菡有些局促,問,“這茶還喝不喝了?”
裴若菡是沒什麼問題,雖然有戰王在,氣氛會有些緊張,可她很想去三樓瞧瞧。
穆紫菱確實有些發怵,戰王性子乖張,實在是不好相處。
可自己若是此時走了,往後想和妘璃結交就再無可能。
想定,她就不再猶豫。
她一臉心疼道,“今日我恐怕要大出血了,一壺雲頂翠雪好像不夠。”
妘璃露出了笑容。
若穆紫菱真被她的一頓鞭子嚇跑了,也就沒有必要結交了。
“你隻管付我與若菡的茶錢,至於璟默和容燁,不必管他們。”
穆紫菱拍了拍自己的荷包,“那敢情好,嚇我一跳,銀子差點兒沒帶夠。”
容燁來了句,“賒賬也成呀,還沒人在閒雅居請我喝過茶呢。”
幾人聽了哈哈一笑,依次邁上了樓梯,往三樓去了。
不管幾人聊得如何開心,隱衛們給妘筱柔剃了光頭後就把人扔在了大街上。
她出府逛街可是沒有帶婢女的。
此時,她獨自一個人站在大街上,眼中裝滿了無儘的惶恐與不安。
街道兩邊,無數雙眼睛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她。
數不儘的嘲笑聲與議論聲不停地往她耳朵裡鑽。
她心跳加速,腦袋發暈,身子更是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她覺得自己好像從頭到腳一絲不掛,被人扒了個精光。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從她口中響起,“砰”的一聲,人倒在地上暈死了過去。
沒有人敢上前去看一眼。
因為京城中隻有戰王會以這種方式去懲罰人。
沒過多久,京兆尹孫之田帶著幾名衙役跑了過來。
看著暈倒在地的妘筱柔,他是一個頭兩個大。
他掃了一眼街道兩邊,把離他最近的幾個民婦叫了過來。
“你們抬上她跟本官走。”
府尹大人發話了,幾人儘管不樂意,也不得不把人抬了起來。
直到孫之田說有賞錢,幾人才心甘情願地抬著妘筱柔跟他走。
妘府,傾蘭院。
蕭書蘭正在抄寫《女誡》呢,魏嬤嬤突然一臉慌張地跑了進來。
“夫人,不好了……”
蕭書蘭心一顫,“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