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忻婉被拖去了刑房,方有羨跟著一起去了。
楚玄亭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他知道忻婉扛不住。
謝璟默沒有走,他在等柳忻婉的口供。
因為其中牽扯到了閻羅門和殺殿,這事兒他得親自進宮跟父皇解釋。
楚雲湘盯著牢房裡的仇人,眼中怒氣是越來越盛,“楚玄亭,你捫心自問,我父親待你如何?就為了一個爵位,你就害了自己的兄長?”
他這話幾乎是用吼的。
柳忻婉撐不住酷刑,所以楚玄亭也沒有必要忍著了,“他那是待我好嗎?他那是在炫耀。”
楚雲湘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父親那麼謙遜的一個人,竟然被自己的親弟弟說成是在炫耀。
“父親把祖父留下來的侯府都給你了,他這是在炫耀?”
楚玄亭眼中儘是怨毒之色,“隻給我一座府邸有什麼用?鎮南侯的爵位還不是他繼承了?”
“父親是長子,他承襲爵位難道錯了嗎?”
“就因為他是嫡長子,所以從小到大,他處處壓我一頭,你祖父的眼裡隻有他沒有我,這也就罷了……”
楚玄亭心中的恨意從未如此強烈,“可楚玄寒每次練武還要拉上我一起,不就是為了用我來襯托他的厲害嗎?”
“你竟然是這麼想的?”楚雲湘聽父親提起過少年時習武的事兒。
那時二叔懶惰,總是賴床,父親每日晨起練武都會叫上自己二弟。
他覺得自己作為長兄有責任監督弟弟習武。
可這事兒到了二叔的嘴裡卻變了味道。
“父親明明是為了你好。”
“為我好?”楚玄亭指著自己,眼中儘是嘲諷之色,“他每次拉著我練武,你祖父都會誇他罵我,這是為我好?”
楚雲湘還要說些什麼,被妘璃攔住了,“你不必跟他浪費口舌了,他是嫉妒心太重,才會怨恨你父親。”
楚雲湘想想覺得阿璃說的對,“他的心不正,確實沒有必要跟他浪費口舌。”
楚玄亭怒吼,“我的心不正?明明是你祖父偏心……”
楚雲湘不再理他,“咱們出去等吧。”
“嗯……”謝璟默應了一聲,幾人朝牢房外走去。
楚月瀅看著楚雲湘的身影從自己眼前消失,急得大喊,“二哥哥,二哥哥……”
楚玄亭一聲怒吼,“閉嘴……”
楚月瀅嚇得一哆嗦,閉上嘴巴躲在了角落裡。
妘璃、謝璟默和楚雲湘三人剛走出牢房,就見方有羨拿著供詞疾步走了過來。
兩名女獄卒拖著柳忻婉跟在他的身後。
妘璃驚了,“方大人,她這麼快就招了?”
方有羨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人犯,“隻用了拶刑,就什麼都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