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雪緊緊盯著紀晚舟手裡的藥瓶,渴望地吞了吞口水。
她隻覺自己身上的傷口更癢了。
“你說得對。”
葉初雪失神喃喃道,“隻要拿到解藥,我就能當上太子妃,母儀天下,到時候,你將永遠再不能壓我一頭……”
她深知隱忍的重要性。
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葉初雪終於狠下心來。
她扶著牢門衝著紀晚舟緩緩跪下,俯首實實在在地磕了一個響頭。
“求求你,紀晚舟,看在我們是表姐妹的份上,把藥給我吧!”
給仇人磕頭的滋味實在是不好受。
葉初雪攥緊雙拳,指甲都要鑲到肉裡去。
紀晚舟手指轉著那小瓷瓶,漫不經心地盯著她。
紀家眾人也很是緊張地看著紀晚舟。
林聽晚扯了扯她的袖子:“小妹,你真要給她嗎?萬一她真的重獲恩寵,那我們豈不是危險了?”
“對啊小妹,都是這個白眼狼自作自受,你還是太善良了!”
眾人紛紛附和。
即使葉初雪這麼低三下四,也還是沒有生出絲毫惻隱之心。
抄家一事給了他們重重一擊。
他們如今隻能看到,葉初雪這副柔弱可憐的表象下,隱藏的陰毒!
紀晚舟居高臨下地看著葉初雪。
看著這個明明受著紀家恩惠,被紀家養大,卻又絲毫不知感恩,算計著要滅了整個紀家的女人。
“表姐,求求你了!”
葉初雪的臉在燭光下閃著淚光。
若是沒有這身傷,將會是一張足以令所有男人為之憐愛的臉。
當然,除了裴行淵。
“好妹妹,我話還沒說完呢!”
紀晚舟紅唇輕啟,語氣殘忍,“就算是你跪下來求求我,我也不會給你解藥的!”
話落,她便把藥水儘數倒在地上。
“你乾什麼?!”
葉初雪頓時瞳孔劇顫,不管不顧地去撈地上的藥液。
即便混著臟汙泥水,也瘋狂地往臉上抹。
葉初雪連連乾嘔。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被紀晚舟給耍了。
絕望摻雜著被戲耍的憤怒,葉初雪歇斯底裡地捂著自己的臉尖叫。
“紀晚舟!你這個賤人!你彆以為毀了我的臉,就能讓太子喜歡上你!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