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妄嘯眼前一黑又一黑,但也足以讓他看清眼前發生了什麼。
他剛才著急忙慌地來到一開始和陳承誌約定好的埋伏點,但卻並沒有發現任何蹤跡。
不好的預感始終縈繞著他,譚妄嘯又趕緊在周圍四處尋找。
終於找到了這裡。
結果就看到,自己寄予厚望的陳承誌和他那手下,全部堆在一起,一動不動。
而原本躺著睡覺的紀晚舟,卻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這裡。
甚至還和裴行淵正旁若無人地調情!
“這……這是發生何事了?!”
他咬了咬牙,決意還是裝傻。
畢竟若是真擔上了刺殺的罪名,按照裴行淵的性子,自己根本就沒機會活下來!
甚至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反正現在他們也沒抓到自己的現行,陳承誌那群廢物估計也已經死透了。
隻要他死不承認,對方絕對沒辦法拿他怎麼樣!
想到這,他忍不住在心裡嗤笑一聲。
這裴行淵也真是愚蠢,居然就麼把人給打死了。
死無對證,他可就奈何不得自己了!
譚妄嘯故作驚訝:“這這這……這兒怎麼有一群山匪?難道是來打劫咱們的?”
“王爺您沒被這群山匪傷到吧?下官這就喊人過來,把這群山匪的屍體埋了!”
裴行淵緩步走到他身前,伸手攔住他試圖搬救兵的舉動。
臉上麵無表情,隻有濃得深重的殺意。
“裝傻?這群刺客的頭兒,可就是和你交好的陳副將,你還想說跟自己沒關係?”
“若不是你給他通風報信,他又怎麼會知道本王的位置?”
譚妄嘯強撐著鎮定,一張嘴比什麼都硬。
吃準了裴行淵沒有證據,說什麼都不承認是自己乾的。
“什麼?!陳副將!他居然和土匪勾結!真是罪該萬死!”
“想來他是記恨您當初貶了他的官,這才蓄意報複!不過如今隻怕是踢到了鐵板,不知道您的本事有多大啊!”
他一邊把臟水往陳承誌身上潑,一邊還要見縫插針地拍裴行淵馬屁,滴水不漏。
紀晚舟靜靜地看著他這副顛倒黑白的樣子,也是忍不住笑了。
“譚大人,你這張嘴真是,天塌下來也有你的嘴頂著,硬得沒邊兒!”
譚妄嘯連忙低頭,掩飾住自己眼裡的恨意。
若不是這女人一直監視著自己,哪兒會出這麼大的岔子!
“冤枉啊娘娘!!下官說的都是實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