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淵點點頭:“你倒是提醒本王了。”
申永康連忙起身要去通風報信:“那下官親自去告知他們一聲,還請王爺先不要杖斃。”
不然要是讓楊家知道自己沒能保住他們的獨子,這以後可就要一分錢都撈不著了!
卻不想,裴行淵接下來說的話,讓他徹底死了心。
“冒犯皇子藐視皇權,合該全家抄斬才對!”
紀晚舟好笑地看著申永康一臉灰敗的樣子,心道看來這縣令也不甚清白。
她和裴行淵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憐憫地看著地上的申永康,“這楊家上頭有權有勢,知道申大人你會為難,所以不用你去,本王妃和王爺親自去走一趟!”
順便去找找他們家夥同湯淮斂財的證據。
說罷,兩人轉身要走。
申永康趕緊追出去大喊:“王爺!”
裴行淵轉身。
申永康頓時不敢說話了。
錢什麼的還是先放一放好了,先保住自己小命為好!
“走吧花鈴,現在沒人再敢把你賣進那勞什子煙雨閣了!”
紀晚舟笑盈盈地拉起花鈴的手,牽著驚魂未定的小姑娘一起走出衙門。
花鈴眼裡滿是淚花,一出門就跪了下來,重重地衝著紀晚舟磕了三個響頭。
“多謝王妃娘娘,多謝王爺!”
紀晚舟把她拉起來,一臉心疼地看著眼前這個瘦弱的小姑娘,伸手從裴行淵腰間拽下錢袋遞給她。
她安撫道,“行了,客氣的話也彆多說了。我們還趕著去楊家一趟,你也快回家吧!”
花鈴聞言卻是麵露擔憂:“王妃娘娘,我跟你們一起去楊家吧!”
紀晚舟奇怪道:“你去做什麼?”
花鈴這才把自己的擔憂全盤托出:“您雖然處置了楊禮,但在衙門裡有申大人幫您。楊家可不一樣,那些家丁想必已經回去通風報信了,他們府兵眾多,您和王爺隻有兩人,我怕他們為難於您……”
紀晚舟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這孩子也太實誠了!
不過也實在是有點低估自己了。
花鈴越說越著急:“您要是脫身不了,我就……我就趕緊去府衙給您搬救兵!”
裴行淵也是第一次見到這般實誠的小孩。
不過也隻有晚舟這麼真誠待人的人,才能吸引花鈴這麼一片赤忱之人。
他沉聲淡淡道:“既然你擔心王妃,本王便帶著兵過去就是!”
紀晚舟疑惑:“我們哪來的兵?那些個衙役嗎?”
裴行淵牽住她的手回了衙門,往後院走:“當然不是!去找鄭秉借人!”
聽他這麼一說,紀晚舟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