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永康聞言大駭:“真有此事?就連皇宮也遭了劫嗎?”
盧氏點頭:“可不是嘛!我聽到的時候也以為是以訛傳訛呢!但人家都說了,京城不少人都是親眼看見的!”
“可有查出凶手是誰?”
“就是查不出才嚇人啊!一點痕跡也沒有,目睹全程的人都說,一下子就突然沒了,根本找不到是誰乾的!”
申永康頓時驚慌起來。
那不就跟自己家這情況一模一樣嗎!
但這等人力所不能及之事,怎麼會是那群流犯乾的呢?
他頓時嗬斥盧氏:“你彆危言聳聽!定然是你們這群婦人頭發長見識短,誇大其詞了吧!”
盧氏聞言也不高興了:“我隻是實話實說!確實是從下令紀家流放開始,怪事一件接著一件啊!你要是不信,大可去京城自己問!”
申永康雖然還是打心眼裡不信,但現在走投無路,也隻能勉強接受這個說辭。
“不行!我得去試探一下他們!不然心裡實在是沒底!”
申永康越想越心慌。
紀晚舟他們看起來明明不像是會什麼妖術的樣子,全靠著裴行淵的勢力在耀武揚威。
怎麼會真的一夜之間搬空了他家呢!
他急匆匆地朝著縣衙而去。
但沒想到的是,他一進衙門,就被自己手下的衙役給按住了。
“乾什麼你們?!反了天不成!快放開本官!”
“啪!”
隻聽得高堂之上驚堂木一聲震響,申永康頓時被嚇了個激靈。
他這才看見,和他一起被按在堂下的,還有昨天被裴行淵下了大獄的眾人!
而高堂之上,坐著的儼然是紀晚舟夫妻倆!
申永康心裡頓時湧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裴行淵把收繳來的賬本扔到下邊,威嚴的聲音不怒自威。
“楊家勾結朝廷命官,欺上瞞下私吞國庫寶物私開賭場,常年在並州作惡,你們可是認也不認?”
已經死了唯一的兒子的楊家夫妻倆木然點頭。
證據確鑿,由不得他們不認。
若是辯駁,隻怕對方會上刑。
紀晚舟滿意地看著他們認罪的樣子,心道還算識相。
但輪到旁邊的煙雨樓一案時,齊師爺卻趕緊抱住申永康大腿,哀嚎不已。
“申大人救我!申大人救我啊!這些年我可是為你做了不少事啊!”
申永康大驚,哪裡敢認下,趕緊往後躲,“你莫要胡亂攀咬!你自己作惡,關本官何事!”
“況且本官已經不止一次提醒警告過你,都是你不聽勸阻一意孤行,如今也是罪有應得!”
反正這些年他也沒留下什麼證據,就算有,昨晚也都被洗劫一空了。
若是紀晚舟她們現在拿出失竊的賬本,那他就可以反咬一口。
說她們是妖怪化形,讓自己手下拿下就是!
紀晚舟顯然也看出他的小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