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用得著他自作聰明!?真是反了天了!居然還想栽贓嫁禍太子!”
皇帝三言兩語,老皇帝的怒火便瞬間轉移到裴行淵身上。
他越是生氣,皇後就越是高興。
她趁熱打鐵道:“陛下息怒,瑾王許是還在埋怨太子查出了紀家通敵的證據,這才蓄意報複呢!都是小孩子心性,陛下可千萬不要跟他一般見識啊!”
“都多大了還是小孩子?沒了他母妃,這小子是越來越不服管教了!”
提到裴行淵母妃,皇後頓時晦氣地掩唇輕咳一聲。
隨即換上一副悲憫表情,歎了口氣道:“陛下您也知道,惠妃終究是江湖中人,瑾王隨她的性子也合理。”
話是這麼說,皇後心裡卻恨毒了惠妃。
若不是她趁著陛下微服私訪時蓄意勾引,自己又怎麼會失寵那麼多年!
還好皇天不負有心人,惡人自有天收!
惠妃那個野丫頭到底還是被她給弄死了。
如今又隻剩下個跟她一樣癡情的瑾王,又已經被流放了,死在路上不過是遲早的事。
到時候,太子便徹底無所阻礙了!
“行了行了!她都死了還提她作甚?!”
老皇帝厭惡地擺了擺手,“瑾王不是說玉石都送到了周德全那裡嗎?那朕便派人去查查,看這周德全到底想做什麼!”
“陛下聖明。”
皇後終於放下心來,轉移了話題,“陛下忙著處理朝政,今日的仙丹還未服呢!臣妾去給您拿來。”
“嗯,去吧!還是皇後體貼朕!”
皇後但笑不語。
……
夜幕四合,紀晚舟一行人終於到了狄城。
狄城太守周德全果然在他們一進城便收到了消息,殷勤地等在了太守府外。
雖然曾師爺的信被裴行淵的人截獲了,但放了那麼多礦工,他這邊多少也能聽到些風聲。
但在麵對他們的時候,卻半個字都沒提。
紀晚舟審視地看了他一眼,跟著他進了太守府。
出乎意料的,這周太守家跟玉縣的於天成家裡,簡直是天壤之彆!
堂堂一個太守,家裡的院子也就罷了,裝潢也極其簡單。
簡直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
整個府中最值錢的,可能就是門口那倆石獅子了。
紀晚舟深覺不對,小聲跟裴行淵咬耳朵:“他收了那麼多玉石?怎麼會這麼窮?不對勁啊!”
裴行淵拍拍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晚上再探。”
“嗯。”
周太守家裡也沒什麼仆從,他妻子穿得更是簡單樸素得不像個官家夫人。
整個太守府都透露著一股兩袖清風的姿態。
越是這樣,越顯得假。
紀晚舟也沒說什麼,敵不動我不動,打著哈哈吃了頓他們“斥巨資”從城裡酒樓買來的飯菜。
午夜時分,整個太守府都陷入了沉睡。
“都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