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啊妹子,你儘管說,但凡我知道,一定都告訴你們!”
紀晚舟和裴行淵對視一眼,這嬸子倒是毫不設防。
不過鑒於剛才那姑娘的異常舉動,紀晚舟還是沒開門見山。
“我們剛從霍家莊的霍老爺爺家裡過來,他拜托我們來跟他家女兒女婿問個好,不知咱村有沒有個叫宋星闌的書生?”
“宋星闌?”
嬸子聽到這個名字,頓時激動道,“他半個月前就被縣老爺的人帶走了!兩口子到現在還沒回來呢!”
裴行淵眉頭緊鎖:“可知是因為什麼?”
“那我們哪兒知道啊!縣太爺……等等,我看你們衣著也不俗,不會是於大人派來行醫治病的吧?”
要真是如此,她可不敢說於天成那廝的壞話了。
紀晚舟連忙道:“不是不是!我們其實是瑾王派來的。你知道的吧,瑾王和瑾王妃在協城給病人醫治的事。”
那嬸子一臉懷疑地盯著她。
一旁的裴行淵道:“其實我就是瑾王。”
紀晚舟嚇一跳:“你說什麼呢?”
“沒什麼好瞞的,”裴行淵拉下她試圖捂自己嘴的手,“你也能看到,外邊有一支流放隊伍,正是押解我們的。”
嬸子也慌了神,連忙拉著自己女兒下跪行禮:“草民……草民參見王爺,王妃娘娘!”
她一輩子沒出過玉縣,哪裡見過什麼王爺?
如今竟連禮也不知道該怎麼行,隻跪地結結實實地磕了個頭。
紀晚舟趕緊把她扶起來:“您不必如此多禮。能不能跟我們詳細說說,這宋星闌夫妻倆被帶走的事?”
嬸子神色惶然,不敢跟她過於親近,規規矩矩地站在一邊。
“那是半個月前的事了。宋星闌那小夥子是個天生讀書的料子,他爹在世時就是我們這的私塾先生,但……不知怎地,他卻一直未考取功名。”
“前不久鄉試放榜,他又沒得個名次,但縣裡那幾個不學無術的富戶兒子卻各個榜上有名,他氣不過,便去縣衙鳴冤。”
“當時據說是客客氣氣地把人送回來了,但誰知沒過幾天,就來了一幫五大三粗的衙役,把他夫妻倆都帶走了,至今杳無音信啊!”
紀晚舟聽完後頓時怒了,“太過分了!這還有沒有王法!”
裴行淵沉思片刻後道,“本王大致可以猜到怎麼回事了。”
紀晚舟疑惑看他:“你這就知道了?她都還沒搞清楚咋回事呢!”
裴行淵捏了捏她的手指:“待會兒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