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丹湊過去問道,“王爺,咱們這就要走嗎?”
裴行淵奇怪地看他一眼:“趁著天早,自然是要趕緊趕路,不然耽誤了行程,阮大人跟陛下解釋?”
“不不不!”
阮丹哪裡敢擔這麼大的罪,連忙小聲祈求,“隻是下官這一路上緊趕慢趕的,實在是疲憊不堪,要不還是再休息會兒,吃過午飯再啟程如何?”
紀晚舟看他一眼,轉身就走:“你想留你自己留下吧!沒人攔你。”
阮丹被她這話噎住,心下不忿。
心道你一個仰仗瑾王的流犯還敢這麼囂張,簡直不把他放在眼裡!
但他也隻是心裡想想。
頂著裴行淵迫人的眼神,萬萬不敢把心裡話說出來。
“王爺,您看這……王妃娘娘說話也太直了些!這事兒還是得您拿主意吧!”阮丹暗戳戳地告狀。
誰知裴行淵卻冷笑一聲道:“聽王妃的。你想留,沒人攔你。”
他們反正樂得不跟這一行人同行。
阮丹徹底無話可說了。
他本來就是打算先事事順從著瑾王,好降低他警惕的。
眼下自然是不能跟人唱反調。
“王爺恕罪,下官這就整隊跟上,絕不耽誤行程!”
他苦哈哈地擦了擦額頭冷汗,直感覺這瑾王比太子還要難伺候。
心思實在是太難猜了。
他隻好灰溜溜地整隊跟上流放隊伍。
為了表明自己的誠意,以便更方便地盯梢和獻殷勤,他甚至沒坐馬車。
而是跟著裴行淵一起步行。
紀晚舟本來心情就不好,看他一直來找話題尬聊,更是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王爺這一路上可還適應?您千金之軀,要不還是坐下官的馬車吧?”
阮丹笑得很是不值錢。
裴行淵並沒有多大的興趣搭理他,但也不好完全冷落著。
畢竟他現在身份雖然暗中是太子的人,明麵上還是代表了皇帝。
若是態度太過怠慢,隻怕會落人口實。
裴行淵指了指他身後的豪華馬車,涼涼道。
“本王要陪著王妃一家,阮大人走不動便回去坐車,不必來問本王的安排!”
阮丹連忙說道:“這怎麼行!您都沒坐車,下官自然是不好做那種窮奢淫靡之事!下官陪您一起!”
說得倒是很有義氣,但卻沒有任何信服力。
紀晚舟嘲道:“阮大人養尊處優,跟我們這些個粗人怎麼能比?還是莫要嘴硬了,我們可是要走一整天,若是把你累出什麼病來,倒成了我們照顧不周了!”
阮丹再次被她嘲笑,心中不忿,“有勞王妃關心。不過本官倒是有一點疑惑,還請王妃解答。”
紀晚舟看都沒看他一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