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果然也很怕熱,燒起來很快,但卻不敢上前攻擊紀晚舟。
“哈哈哈不過如此!”
紀晚舟掃了一圈,試圖攻出個可供一人通行的門來。
這堵綠牆很厚,她燒了不知多久,始終燒不穿。
空氣中滿是植物燃燒的味道,隱隱的,似有一股香甜馥鬱的花香出現,縈繞在眾人鼻翼。
紀晚舟鼻子聳了聳:“這植物難不成還是什麼香料?怎麼越燒越香了?”
而且味道好奇怪。
裴行淵則覺得這股香氣莫名熟悉,似乎是……
“不好!快屏住呼吸!”
裴行淵大喝一聲提醒,一邊閉氣,一邊伸手捂住紀晚舟口鼻。
但為時已晚。
隻見她身子踉蹌幾步,手中火焰槍掉到地上,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晚舟!”
裴行淵心臟劇顫,一把接住她軟綿綿的身子,嘶啞地叫著她名字。
失去火焰炙烤的植物很快開始反擊,緩慢移動著朝她們伸過來。
“王爺小心!”
暗衛們趕緊捂住口鼻,揮劍砍斷朝她們湧過來的枝條。
“後退!”
裴行淵攔腰抱起不省人事的紀晚舟,冷聲吩咐。
眾人也都多少被這毒氣熏得腦袋有些發暈,不敢硬碰硬。
隻好提起已經暈倒的阮丹和大忠後撤,躲到一處巨石之後。
“晚舟?能聽到我說話嗎?”裴行淵心急如焚,掐住她人中呼喚道。
玄影也很是著急道:“王爺,讓淩左來看看吧!”
淩左是暗衛裡唯一會點醫術的,雖然不甚高明,但緊急情況總是能派上用場的。
他趕緊湊上前來。
得到裴行淵允許後,隔著一條帕子搭上紀晚舟手腕為她把脈。
裴行淵怒道:“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意這些虛禮?!你那醫術,不隔著帕子都有可能出錯,如今還要行這種冗餘之事作甚?!”
淩左被吼得身子一抖,頭也不敢抬,趕緊撤了帕子重新診脈。
裴行淵目不轉睛地盯著懷裡紀晚舟的神色,心疼得險些上不來氣。
“王爺,王妃娘娘沒有生命危險,大概是那些植物燒起來有致幻的毒氣,娘娘離得近,這才不小心中了招。”
淩左拱手恭敬回道。
裴行淵迫不及待地問,“你可有解藥?”
但淩左卻隻是搖了搖頭,一臉為難:“王爺恕罪,屬下不知是什麼品種的植物,毒性不明,自是不知該怎麼去解……”
裴行淵怒不可遏:“這也不會那也不會,本王養你們有什麼用?!若是晚舟有了什麼三長兩短,本王一定要派人夷平此地!”
然後便陪著晚舟一起上黃泉路,以免她路上孤獨。
她可是最喜歡熱鬨的。
暗衛們紛紛單膝跪地,不敢發一言。
還是玄影最冷靜,瞥見了旁邊同樣昏迷的大忠和阮丹。
他提議道:“王爺,這村民應該是經常進山來,或許他遇見過這樣的情況,有什麼法子也說不定。”
裴行淵眼裡這才重新燃起些光亮,沉聲吩咐道:“把他弄醒。”
“是!”
玄影趕緊過去,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臉的,終於把被打暈的大忠給弄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