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歸熄了燈,躺在外側。翟靈鶴等了好一會,用手輕輕戳了戳他的肩肘。
翟靈鶴在他耳邊輕聲喊著:“辛歸,辛歸,嗯,蠢蛋。”
如他所想,辛歸沒有醒來。
這下放心許多,隻要讓他明晚乖乖地躺在這,一切便能按照計劃中進行。
翟靈鶴抬起手腕,黑夜裡看不清肌膚上究竟多了些什麼。
“為了把你騙住,我真是舍命陪君子啊。”翟靈鶴有些痛惜地說道。
眼眸中精光一閃,翟靈鶴又有了新計劃。
扭頭朝著辛歸輕聲勸慰道:“睡個幾日,好好將養著身子。”
辛歸眼睫顫動一下,嘴角淺淺上揚。
次日,辛歸還沒蘇醒。
翟靈鶴也隻得裝起了沉睡,這藥果然有些猛烈。
翟靈鶴有些待不住,不停來回翻身。想以這種方式吵醒他,可辛歸卻一動不動。
翟靈鶴背過身,用手指抵住牙齒,細細想著。倘若辛歸知曉這藥的勁頭,今夜定不會再喝。
“不要含手指。”
粗聲的嗓音從背後響起,剛剛醒來朦朧還未散去。
翟靈鶴眼含著笑意將手指放下,起身坐了起來。
“醒了?”翟靈鶴虛情假意問道。
“這藥有問題,以後還是彆喝了。”辛歸揉了揉太陽穴,徐徐說道:“藥效超乎我的預料,假使遇上歹人,如何是好?”
翟靈鶴在一旁也跟著說道:“嗯,不喝。”
辛歸並沒有要詢問他的意見,而是肯定的告知於他。
這件事不容他反對,翟靈鶴應下。
“幾時了?”辛歸又開口問道。
“約莫應是晌午了,我去買些吃食吧。你再好好緩緩,許是昨夜喝的太多。”翟靈鶴麻溜地從榻上滾了下來。
“慢些。”辛歸有些哭笑不得,翟靈鶴這般滑稽。
“喝些酒怎麼樣?”翟靈鶴拉上外袍,愜意地問著。
“喝酒?”
“對,你回來了,還沒有好好慶祝一番,趁今晚無事,喝幾杯。”翟靈鶴係上腰帶,順勢看了他一眼。
見他還未起疑,繼續說道:“放心,前些日子我才與袁總兵喝過,這永州的燒酒淡極了。嘶,還沒有阿朱釀的烈。”
翟靈鶴一臉回味,滿懷期許地看著他。
“你不會連這裡的酒都不敢喝吧?”
“你倒是和誰都能喝上幾盅?”辛歸顯然隻在意前一句。
“這碰上誰,不都得喝幾杯。交情啊,身不由己。”翟靈鶴為自己感到不易,嘴裡確實有些淡。
“我看你是樂在其中。”辛歸白了他一眼,倚在靠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