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裡守衛森嚴,他又是個讀書人。怎麼會從大牢裡跑了呢?”老夫人納悶。
“當初是秦府報官把他抓走的,官差是怕他挾私報複,特地過來通知一聲,其他細節卻沒有說。”夫人解釋道。
“這段時間你們姐妹出門都要小心,明日飛白休沐,多派幾個人去接。”老夫人捏著碗筷,一時竟也沒什麼食欲。
昨夜,含花巷
綠嬌因為是偷金子的從犯,被官府打了一頓就放出來了。可在牢裡的那幾天,是她始終不願回憶的。如今她被賣給了一對年輕夫妻,在一個小破院子裡給人當使喚丫頭。
那女的脾氣不好,又懷著身孕,脾氣上來抄起身邊的物什就往她頭上砸。男的買她回來自然不是為了隻當個丫鬟用。老婆懷孕,他要找個人發泄,於是女的更看不上她。
綠嬌夜半時分常以淚洗麵,要是她不那麼貪心,去肖想大小姐的嫁妝,是不是以後也能像夫人一樣,安安穩穩地當個官太太?
“綠嬌!”今夜男人沒有在綠嬌房中留宿,綠嬌聽到有人喊自己名字,還以為是聽錯了。
“綠嬌,是我,季遠!”綠嬌聽到這個名字,心裡“咯噔”一下。他不是被抓起來了嗎,怎麼還會在外麵?
“季遠已經被抓起來了,你是誰!”她大著膽子詢問。
“真的是我,綠嬌,有貴人救我出來,明天我就搬到你隔壁院子去住,到時候我會改換身份,你可以來找我。”
“真的嗎?”綠嬌先是一陣高興,後又是一陣難過,想起自己已經是個殘花敗柳,心裡有些打鼓。
“真的,等我謀到更好的出路,我就帶你遠走高飛。”
“好。”綠嬌忐忑應下來,整個人覺得生活又有了盼頭。
季遠來找綠嬌自然不是為了帶她遠走高飛。若不是她從中作梗,害自己苦心經營的形象一夜被毀,季遠差一點就能娶到舒婕了。眼看著到手的鴨子飛了,他怎麼能不恨!
隻是眼下那個貴人救他出來,並且有辦法讓他改換身份再把舒婕娶到手,他需要一段時間來經營這個身份。他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綠嬌自然就成為了最好的幫手。而且,官府那幫笨蛋怎麼也不會想到,他就藏在這個最容易被發現的地方,隻不過換了張臉而已。
“你先裝作不認識我,等時機成熟我自然有辦法帶你離開。”季遠決定先穩住綠嬌,再從長計議。
話說今日,舒嫿出門的時候,大街小巷議論的卻是另外一個話題——虎威鏢局的李威被人殺了。京城是天子腳下,死的人又是身懷武功的鏢局二當家,有人說是李威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也有人說前陣子大當家葛虎的死恐怕也和這夥人脫不開乾洗。而在官府的人看來,葛陽等人雖然嫌疑最大。畢竟昨天才在街上鬨了不小的矛盾。但是昨晚案發時好多人看見他們在酒樓喝悶酒,自然不是他們自己動手的。若是買凶殺人,官府又沒有線索,拿她們更沒辦法。
官府的難處舒嫿自然不會在意,在那些看不到的地方有多少血汙深埋還不一定,她做的,隻是必要的事情罷了。舒嫿沒有自詡去做一個好人,她想要的,隻是過的更好,然後把舒妤和那個虛偽的母親都踩在腳下罷了。
舒嫿先去客棧看了葛陽,葛陽表示賭約算數,以後虎威鏢局優先為舒嫿做事。舒嫿安排他們三日後帶著幾個掌櫃夥計出發去銅陵府買第一批硯台,轉身就去李府要人了。
好在明珠昨天已經把人挑好,讓秋江帶著她直接去鋪子裡挑。
舒嫿一連跑了三家店,這才找齊了三個掌櫃,給了貨款和采購的大致清單,並領他們去虎威鏢局認了臉,這才到牙行看鋪麵。由於鋪子一時半會兒沒定下來,舒嫿乾脆讓他們回來的時候把貨物先存到虎威鏢局。
要說牙行的鋪麵真不少,可挑來挑去,合適的就那麼幾個。舒嫿一眼挑中了一個在國子監不遠處的鋪麵。畢竟國子監出入的都是學子和先生,自然少不了筆墨這些消耗品。可當舒嫿帶人興衝衝去了,才發覺這鋪子缺陷還不少。
首先,這鋪子和旁邊鋪子緊挨著。聽牙行人說,這兩間原是一間房。後來老板生意做的不景氣,就分彆租給了兩個租戶,這才在中間用木板隔了一堵牆出來。不過這邊鋪子門庭都不大,看起來倒也勉強看得下去眼。令舒嫿頭疼的是,旁邊開的一家吃食鋪子,時不時有油煙飄過,多多少少會受些影響。
思來想去舒嫿決定還是再看看彆的,一出門,發現國子監門口站了一堆人。按說這裡平時有人看守,時不時也會有些官兵過來巡邏,不至於發生什麼大事。可是舒嫿覺得人群中有個人有些麵熟,卻又一時想不起到底是在哪見過。
“趙懷瑾,我就說你平時經常出來鬼混,夫子還不信,今天被我抓現行了吧!”
“我沒有!”趙懷瑾臉都紅到脖子根了,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舒嫿聽到這個名字才有了些印象。前陣子在明珠家裡不是見過趙懷瑜嘛,他們兄弟兩個長得有七分相似,怪不得自己覺得有些印象。
趙懷瑾也是倒黴,今天把琥珀放出來,她一溜煙兒就跑到院牆外頭,不知道是受了什麼蠱惑。他怕被哥哥打,這才追了出來。沒想到被這幾個平時就看不慣的對頭抓了小辮子,一時沒有辦法反駁。因為國子監不但不能私自外出,還不能飼養寵物。現在琥珀不知道去哪兒了,他也被抓了,看來今天這頓竹筍炒肉肯定是免不了了。
“喵!”琥珀蹲在吃食鋪子門口,眼巴巴望著桌子上的乾炸小黃魚,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去去去,也不知道是誰養的貓,天天過來蹭吃蹭喝,今天沒有你的份兒了!”
“呀,這是誰家的小貓啊,真可愛!”紫蘿看琥珀兩眼放光的樣子,和琥珀看到小黃魚的眼神是一樣的。
“喜歡把它抓回去不就行了?反正是沒人要的野貓。”紫柳眼疾手快,抓著琥珀的後脖頸就把它提了起來。
“哈!”琥珀似乎是感受到了危險,被提著脖子還要哈紫柳。
“你們不能抓走它!”趙懷瑾看琥珀被人提著後脖頸,深覺大事不妙,連那幾個同窗也顧不得,衝過來就要把貓奪走。
“你知道它的主人是誰?”紫柳把手一縮,讓趙懷瑾撲了個空。
“我當然知道!”趙懷瑾說完這句話就感覺不妙。他應該說這貓是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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