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進來,看見房間裡還亮著燈薄均行一點也不意外。
不過他還是問了句,“還沒睡?”
床上的沈非晚見他回來,立刻放下手機看向了他,“我在等你,怎麼樣?你侄子是不是因為結婚的事情和老爺子賭氣?”
薄均行正背對著沈非晚,解手表、放手機,聞言他頓了一下,“好歹是我侄子,也是你名義上的侄子,你也不關心一下他的身體狀況?”
“…………”沈非晚成功被噎住了,“我以為……好吧,這點確實是我做得不好。那他現在怎麼樣了,沒有生命危險吧?”
“沒有。”
“我就知道。”
想想應該也不會有,因為當時她看薄昉臉色並不是很差,而且後來聽照顧他的傭人說發現得很及時,出血量並不大。
其實薄均行也不是非要強求沈非晚去關心薄昉,隻是覺得她有些冷漠。
如果今天把薄昉換做是他,她應該也隻會關心她想知道的事情。
他轉身,望向沈非晚。
冷淡地聊著她感興趣的事,“他做出這種極端行為是為了表達自己的不滿,或許還有發泄情緒的意思,並不是為了你繼妹這個人。所以你放心,不管之後薄昉和你繼妹是否結婚,他都拿不出這三億來。”
沈非晚點頭,“那就好。很晚了,你要不趕緊洗洗來睡?”
她看著薄均行的眼睛發亮,眼神很曖昧。
薄均行知道那是邀請的意思。
但是他現在並不想做。
儘管他的身體在看到她穿著單薄睡衣的身體時已經做出了誠實的反應。
但他心裡不想做。
飯還沒吃兩口就去了醫院,他現在很餓。
“不了,”他拒絕了沈非晚,“我還有點事。”
沈非晚‘哦’了聲,也不問是什麼事,“好吧,那我先睡咯。”
“嗯,你睡。”
薄均行下樓去吃了碗麵,又去書房待了一會兒然後才去洗澡。
等他回到臥室的時候,沈非晚已經睡著了。
他躺在這個女人身邊,發現自己好像已經完全不排斥兩個人睡一張床了。
甚至在沈非晚再一次在熟睡後手腳並用纏到他身上的時候,他也沒有要把她掀開的念頭。
第二天薄均行就出差去了。
用他下屬私底下的話來說那就是‘太可怕了’
至於這種說法為什麼會傳到他耳朵裡,那是因為有宋晏舟這個‘大嘴巴’在。
“老薄啊老薄,你太可怕了,項目才進行到這種階段你都要親自去視察,底下的人壓力山大啊。”
薄均行也覺得很可怕。
可怕他意識到自己竟然想從沈非晚那個女人身上得到更多。
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愉悅。
他還想要她情感上的反饋。
這太可怕了。
他自己是做不到的。
和嶽穎的那段戀愛,被她稱之為寡淡。
後來嶽穎之所以主動提出要分手,主要就是因為他反饋出的情感太過單薄。
從小他就不喜歡熱鬨,也不喜歡各種小動物,對於熱烈的一切,他無法做出相應的回應。
如果有,那似乎僅僅是在和沈非晚的性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