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爺傷的不輕,是我連累了他。
蘇梅會療傷,師門有特質金瘡藥,好在沒有內傷,休息幾天就行。
我單獨給他租了個房子,免得屍臭讓他受不了。
他苦口婆心的勸我,讓我趕緊離開魔都。
“六爺,全魔都就沒有人能對付鼎爺麼?”
“有,但人家不會這麼乾的。魔都十大帥,勢力劃分開來後,相互間是不乾涉的,不會有人打破這規矩。”
十個老大,暗鬥有,卻沒有明爭。
敢搞事,其他人會出來阻撓。
我是個道士,按理說,我不該和這種黑惡勢力攪合在一起。
可是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沒法回避。
“我不打算藏著掖著,明天我主動去找鼎爺。”
“你殺了他的兒子,他豈能善罷甘休,他就這麼一個兒子啊。”
“他的堂口是他兒子坐鎮麼?他自己去了什麼地方?”
“好像去帝都了,他私底下的生意做的很臟。”
六爺拉著我的手:“兄弟,你聽我一句勸,你惹不起他的。”
惡鬼、惡人,我都見過。
這個鼎爺再厲害,也比不上張奎的能耐吧。
何況我有道術在身,沒必要怕一個普通人。
次日正午,我去了魔都一個爛尾樓,聽說鼎爺回來了,正在這邊跟幾個兄弟商量查找我的事。
這一大片樓全是他的。
我剛到這邊,樓下幾百個人就把我給圍住了。
手裡的家夥雜七雜八,看眼神是想把我大卸八塊。
“我是來找鼎爺的!”
二樓位置,一個枯瘦如柴、手持佛珠的人盯著我看,他身邊有幾個老家夥。
“你就是害了我兒子的那個人?”
“算是吧。”
“你還敢來。”
“是你的兒子做錯事,我是教訓他,從江湖道義來說,我沒做錯,為什麼不敢來。”
話音剛落,兩個男子持刀指著我的臉。
左側的家夥衝我凶,吐沫星子亂噴:“乾裡娘的!害死我們少爺,你踏馬的居然還敢一個人來,當我們全是白給的麼!今天就把你剁碎了喂狗!”
“鼎爺!”
我高聲喊道:“你是一方大佬!你講不講江湖道義!”
小弟們瘋了一般。
“王八蛋,你說什麼?!敢這麼跟我們鼎爺講話!”
“狗東西,你是不知死活啊!”
“鼎爺,這小子太欠了,宰了他!”
鼎爺陰沉的看著我:“有膽色,你問我講不講江湖道義,這畫是什麼意思?我十三歲出來混,十七歲就當老大,幾十年來,還沒人說過我不講道義!”
“那你知道你的兒子做了什麼事麼?!”
他困惑的看著我:“你什麼意思?”
“如果鼎爺想知道,我上去跟你談!在這兒說出來,有些不大好看!”
這個人,從他的眼神中,我就能看出,他不知道兒子犯的錯。
如果他知道,現在就不會跟我廢話,直接讓手下開砍了。
“讓他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