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嫣,你最好祈禱永遠都不要落在我的手心裡。”
說完,他轉身就走,泄憤似的將門“哐”的一聲甩上。
霎時間,客廳裡就剩下遲宴和鄢嫣兩個人。
“真可惜。”遲宴漫不經心的放下鄢嫣的手,眸底泛著寒意,“要不是他隨身帶著錄音筆,我還真想讓他瞧瞧,什麼才叫做真正的男人。”
鄢嫣聽出他的言外之意,轉身走到桌子前,拿起宋一川剛剛用過的筆,輕輕地在遲宴眼前晃了晃。
“宋一川帶了錄音筆,遲大律不也早就準備好了?”
遲宴看著冷靜自持的鄢嫣,現在的她哪還有剛剛動怒的半分樣子。
他越來越喜歡這個理智到過分的女人了。
遲宴信步走過去,從她的手中拿過那枚黑色的簽字鋼筆。
修長的指節從她指尖短促擦過,留下很淺的,讓鄢嫣來不及反應的溫度。
鄢嫣的目光落在被他拿走的鋼筆上,隻見遲宴並沒有放下,而是緩緩地撫過光滑的筆身,將鋼筆緩慢的上下轉換,指腹輕輕地落在圓潤的筆尖,似是揉搓一般的畫圈。
可偏偏,遲宴做這些動作的時候,目光一直看著自己。
被他視線觸碰過的地方似乎下一秒就要燃燒起來,鄢嫣的手指攥緊,如雪般柔軟乾淨的臉染上一層的淺淡的紅意。
“如果宋一川不是人渣,那我準備好的錄音筆也派不上用場。”
見她緊張起來,遲宴慢悠悠的收起目光,走到桌前倒了杯酒,遞給鄢嫣。
“算是為了慶祝我們第一階段的勝利。”
遲宴垂眸看著她,酒杯輕輕碰了下鄢嫣的,眼神溫和,卻漏出了一個模糊不清的微笑。
“完勝。”
鄢嫣拿起酒杯,不敢去看遲宴的眼睛。
烈酒入喉,鄢嫣的臉更紅了幾分。
幾縷微亂的碎發貼在臉側,眼眸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酒而顯得有些水盈盈的。
她將酒杯放在遲宴的掌心,近乎落荒而逃。
“明天是早戲,我先回去休息了。”
聽著鄢嫣有些淩亂的腳步聲,遲宴的喉結動了動。
他垂眸看著被鄢嫣塞進掌心的酒杯,五指漸漸收攏,似乎握在手裡的不是冰冷的杯子。
——
宋一川戴著口罩在酒店的側門上了車,他暴躁的將口罩摘下來,對著鏡子看了看被打壞的嘴角。
他算計了這麼久,沒想到最後居然被鄢嫣擺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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