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工大叔走路急匆匆,直奔景喜家門口而去。
景喜在身後小步跟著,那人並沒看到她。
那人快步走著,最後在她家門口站定。
左張右望;
像是非常驚訝似的,在門口走來走去確認兩家鄰居,又小聲地念叨著:“沒錯啊,就是這,這是誰蓋的新房?難不成是”
在門口轉悠了一會,又上了山。
景喜繼續跟著他,發現他非常熟悉的翻過了林子,上了山上的墓地。
最後在玉竹的墳前停下了。
景喜藏著後麵,那大叔先是從兜裡掏出來塊帕子擦了擦玉竹的墓碑,隨後又從兜裡掏出來兩個酒杯,和一小瓶白酒。
打開蓋子倒了兩杯,將第一杯灑在墓前。
一個人自言自語道:“玉竹啊!我前些天,好像在店裡看到你的小表侄女了。”
“都那麼大了,還開了一個大包子鋪。”
“她去我那裡做了些東西。”
景喜心驚,這個人,竟然認得她!
那說明,他跟表姑關係不一般啊!
可她從來沒見過這個人啊!
難不成,這個人一直暗地裡觀察她?
木工大叔繼續說道:“前些日子,礦上出事,我,見到許家的人了!”
景喜幾乎已經按耐不住狂跳的心臟。
她牢牢的抓著樹。
“許家,那位,長得跟她有七八分的相似;我不知道,咱們的秘密,還能保持多久。”
“這些年我一直不敢娶妻生子,一是,忘不了你,二是,我心裡惦記著這事,怕遭報複,晚上我一睡覺,就是當年的事啊!”
景喜的心幾乎要跳出嗓子眼。
她沒想到,萍水相逢的木工鋪子的師傅,竟然會認得她表姑;
還在表姑墳前,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她幾乎要站不住,感覺腳底發軟,頭腦更是發慌!
景喜趕緊深呼吸幾次,壓製住自己幾乎要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臟。
隻聽見那木工師傅繼續道:“若是許家知道,當年是我們帶走了許家親生的二女兒,我,該怎麼辦!”
木工師傅歎了口氣,隨後癱坐在玉竹的墳前許久未動。
也不再說話。
景喜此刻心情複雜,趕緊悄悄的下了山。
她現在需要平靜!
手裡還提著給夏家老頭的筐,她此刻卻覺得這筐有千斤萬斤之重,壓得她似乎要喘不過氣來!
是震驚!
景喜坐在下山的樹林中,也是上次周樹要強她的樹林,聽著蕭瑟的山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