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最貴的是那荔枝,雖未明說,但大家都知道來得不易,每人嘗個鮮就夠了,你可彆多吃,會鬨笑話的。”
關月認真聽著她的交代,“姐姐準備去哪兒?”
關子瑤指了指對麵正在跟自己揮手的人,“那兒,你有事就過來尋我,沒事彆來。”
“好。”
金嬌嬌剛到皇家彆苑時就在找人,此刻見著關子瑤出現,都等不及她過來,連忙起身迎去。
“我說潑辣貨,那個就是你庶妹?”
“看不出來?”
金嬌嬌搖頭,“確實看不出來。她瞧著溫溫柔柔,嬌嬌弱弱的,跟你一點都不像。”
關子瑤無所謂道,“本來就不是一個娘生的,怎麼可能像?”
她遺傳的是景夫人的性子,脾氣急性子辣;關月則更多地像青姨娘,不爭不搶,獨居世外。
見金嬌嬌注意力仍在關月身上,關子瑤強行將她腦袋扳了回來,“你彆打什麼壞主意啊,雖然我不喜歡她,但她到底是我關家的人,若是受了欺負,我臉上也會沒光。”
“我自然不會,可你架不住彆人會啊!”
關子瑤笑道,“那不怕,我都把自己隨身的鞭子給她了,怎麼著也得有些震懾作用。”
“關子瑤!”
金嬌嬌突然尖聲,引得周遭好些人側目。
關子瑤連忙捂住她的嘴,“你乾嘛!”
“你不是很寶貝你那鞭子嗎,平常我想摸一摸都不行,你居然給了她!”
“是借,借給她的。”
金嬌嬌撇了嘴,不依不饒,“我都沒碰過。”
關子瑤順手拿起桌上的杏子往她嘴裡塞,堵住了她的聲音,“你可閉嘴吧。”
而這邊,關子瑤離開後,再無人主動同關月說話。
耳朵裡儘是竊竊私語。
無外乎信王、關家。
落在關月耳朵裡,她隻當風過了。
這些高門貴女平日無事,此般八卦也夠她們細說一段日子了。
來這裡的人大多是為交友,真正欣賞池中荷花的反倒極少。
關月視線流連過一朵朵粉色的、舒展的花朵,嘴角不自覺勾起。
鼻尖儘是荷香。
“張公子,你怎麼才來,大夥兒都念叨你呢!”
“我的錯我的錯,起晚了些,一路催促馬車加緊趕路,好險沒誤了時辰。”
……
熟悉的聲音引得關月回頭,一眼便瞧見了張斂嬉笑玩鬨的臉。
她倒是忘了,這般場合,刑部郎中的兒子怎麼會被排除在外呢?
關月視線在他身上逗留了片刻,袖子裡的手不自覺緊了緊。
當初父母被押入刑部大牢之時,尚未完全定罪,她念及昔日張家和鎮國公府有往來,也在節日歸京時與張斂有過數麵之緣,登門相求,希望他能幫忙,讓她去牢中與父母見上一麵。
而張斂就是頂著這樣一張臉,戲弄道,若讓雲書跟了他,他便想辦法向父親求情,暗中幫忙。
關月一聽便知此人並非誠心相助,隻是借機羞辱,於是帶著雲書離開了。
沒想到雲書犯傻,背著她叩開了張家大門,當真以自己為代價求他幫忙。
此後,關月便好長時間都沒到雲書,連張家大門都進不去。
直到宮中下令抄家,關月逃往城外避難,半夜撞見有人拋屍,才得以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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