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來到十一點半,周濤和葉芷晴坐在角落裡,安靜的喝著酒,沒人打擾。
而對於周濤所說的父親周安明的受傷可能不是意外,卻讓葉芷晴愣了一下,同時眼神之中飄閃出一絲恍惚。
周濤發現了她的神情變化,同時原本拿在手中的酒杯,也莫名的抖動了一下。
直覺告訴周濤,葉芷晴似乎知道些什麼。
於是周濤輕輕放下酒杯,然後認真的看著葉芷晴,道:“對了,你今天是如何知道我父親出事故的?”
今天葉芷晴來的其實也非常的突然,按道理,自己並沒有跟她打過電話,而老媽也不會主動跟她們打電話通知的。
至於爺爺奶奶,他們來得也很晚,而且這種情況下,跟葉芷晴一家打電話也沒有必要。
這不禁就讓周濤產生了疑惑,葉芷晴是如何知道自己父親受傷進醫院的?而且,還進的是仁愛醫院?
被周濤這麼一問,葉芷晴率先愣了一下,隨後她有些羞愧的說道:“其實我和你爸白天才一起見過麵,中午還一起吃的飯。”
“哦?他白天在工地,難道說……”
“沒錯,我就是三明集團地產開發部的地產設計助理,而目前三明集團那一塊價值一百二十億的生態田園部落就是我和幾位國際級的設計師在負責。這其中有一部分建築工程是三明集團承包給外麵的一些工程單位或者私人的包工隊,你父親就是其中一個。”
“原來如此,也就是說,我爸現在是跟你在一起工作的,可是之前也沒有聽他提過啊!”
聽到這裡,周濤算是明白了。
這麼久以來,周濤都隻知道葉芷晴是首席設計師,月收入達到三萬以上,在某個大集團裡麵任職。
但最終到底在哪個集團,哪個部門,主要負責什麼樣的工作,周濤卻一概不知。
現在聽到她自己這麼說,周濤算是弄清楚了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了。
要麼是三明集團內部已經出通告,要麼是她當時也在公司,下班之後聽說了,就直接過來的。
但不管怎麼說,葉芷晴有這份心,也確實非常難得。
三明集團與周安明有什麼關係,有什麼矛盾,肯定是葉芷晴左右不到的。
她對周安明,純粹是表妹對表哥的那種親戚之間的關心,與工作上的事情沒有半點關聯。
隻不過,對於周濤來說,還是有個疑問,就是老爸一直都沒有提過這些事。
其他的事情,老爸不說也正常,可是葉芷晴在他們一家人眼裡,根本也不是外人,完全也沒有隱瞞的必要啊。
葉芷晴苦澀的笑了笑,道:“實際上,我也是星期一才被安排過來,負責與現場進行接洽的。之前我一直都在三明集團的總公司,負責總設計就行了。隻是,後來工程已經開始了一段時間了,我也需要到實地進行勘察一下,看看是不是和我們設計的同步。”
“原來如此。難怪。既然是這樣,那我也就直說了,我懷疑我爸的這次事件,跟你們三明集團有關。你能說說,三明集團和我爸平時是不是有什麼矛盾之類的嗎?”
周濤對葉芷晴不會有任何的隱瞞,在她的麵前,周濤完全可以敞開心扉。
如此的直言不諱,其實也是對葉芷晴的信任,他知道葉芷晴是不會為虎作倀的。
以葉芷晴的個性,如果真的發現這當中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葉芷晴是一定會揭露出來的。
“矛盾?這我倒是沒有聽說。因為我是星期一的時候才到的工地,和你爸也是星期一才正式有接觸。而且,平時我和你爸交流也都是在談建築方麵的事情,並沒有說過其他的。隻是說……”
“隻是什麼?”
周濤就知道會有轉折的地方,不然的話,方才葉芷晴在聽到自己說不是意外的時候,表情就不會那麼的不自然了。
周濤迫切的問向葉芷晴,其實就是想知道可能存在的一些旁枝末節。
或許,在旁人看來,可能隻是一個很不起眼,很沒有作用的小事情。
但,往往也是因為這種小事情,就是造成事故的根源。
所謂千裡之堤毀於蟻穴,就是這麼一個道理。
“隻是在今天中午的時候,我無意間看到了你爸手裡拿著一封信,我覺得很奇怪。”
“奇怪?怎麼個奇怪法?”
能夠讓葉芷晴都覺得奇怪,說話的時候皺起眉頭,那絕對就是值得重視的。
“那封信上麵沒有郵票,而信封明顯是三明集團三年前棄用的信封,一般來說,這種信封在三明集團已經不會用了,所以我就好奇的問你爸,這信封哪裡來的。結果他卻跟我說,是朋友給他的。他這麼說,明顯不對嘛。”
“那信封,我猜,應該就是所謂的威脅信吧!”
周濤稍微頓了一下,如實說道。
之前吳靖遠已經跟自己說過,星期一周安明就已經收到過三封威脅信。
如果今天中午周安明還收到過威脅信,那他的受傷,可能真的就是另一種可能性比較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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