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無恙犀利的態度,霎時間澆熄了黎懷仁胸膛翻騰的火焰。
他凝眸,灼熱的目光在安無恙的身上流轉,眼中迅速劃過一滅輕蔑。
“安無恙,你又鬨什麼!”
黎懷仁已經徹底沒有了耐心,起身立在安無恙身側,眸光充滿嘲諷,極度高傲地上下打量安無恙。
末了發出一道輕嗤:“還是說你以為,以你的姿色能夠吸引外麵那個來路不明的男人?”
提起晏居之,黎懷仁的麵色劃過一抹狠辣,他雙手攥拳,額間青筋暴起,可見他對晏居之恨意之濃烈,便是再看安無恙,亦是對待仇人一般的惱恨!
“不知羞恥,癡心妄想!”
黎懷仁憤恨地從牙縫中擠出八個字,下此評論,黎懷仁麵上諷刺之色更甚,他睥睨安無恙,口中滔滔不絕。
“你一個嫁與人為婦多年的女子,又育有一子,這世間但凡有頭有臉的男人,哪個還會看得上你?”
“你既然已經跟了我,今生今世能指望的也隻有我和恩兒!”
“偏生你這些日子不安生,起了旁的心思!你當我不知道,我隻是不屑提及。你也不想想憑你有什麼值得外頭那人惦記的?”
黎懷仁一甩袖子,眼冰寒的眸光掃過安無恙,眼底儘是蔑視。
“他不過是看中了輕帆奇貨可居,有心接近,奈何我與輕帆形影不離,沒給他機會。他這才迂回尋你,說到底他的目的還是輕帆!”
“安無恙,你最好安生些,倘若讓我知道因為你的胡鬨,導致輕帆利益受損,我絕不會饒了你!”
黎懷仁言畢,高昂著下巴,負手而立。
他居高臨下輕掃安無恙周身,雖說不得不承認此時的安無恙格外誘人。
可想起洛輕帆的價值,他忽而安無恙的美色不值一提,是以收攏了心思,方才那點旖旎的想法,也隨之消失。
但見他踱步至門前,又著手整理一番衣衫。
“本來今夜,我思及你這些日子勞累,欲體諒你,陪你歇息的。”
“隻是看你這般嘴臉,而今我已經興致全無,這件事情就此作罷!”
“隻是今日母親找你,原是為了明日籌備一桌晚宴的事情,我且隻會你一聲,務必要將晚宴辦好!”
黎懷仁推門欲走,麵色倨傲,仿佛多留一瞬,都是恥辱一般。
“慢著!”安無恙冷然開口,麵色沉沉卻不見情緒,她語氣低沉,嘴角噙著一抹冷笑。
黎懷仁下意識頓住腳步,回身,便看見安無恙正緩緩向他踱步而來。
“你可說完?”
“接下來該我說了!”
安無恙麵色同樣鄙夷,可與黎懷仁的故作清高不同,她冷冽的氣質,仿佛由內而外渾然天成,一瞬間整個人都顯得貴氣盎然。
“你方才說我什麼?”
安無恙反問,她嘴角甚至噙著一抹笑意,隻是那笑容似寒冰雕刻在她的臉上,不見絲毫溫度。
便是一瞬間,安無恙已經到了黎懷仁身前。
此時,她盯著黎懷仁,一字一句道:“你說你與洛輕帆親密無間?”
安無恙神色詭譎,麵容冷漠,看不到半點嫉妒的情緒,有的隻是無限的淩駕之意。
黎懷仁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寒顫,仿佛他天生就該向對麵臣服。
隻是待反應過來對麵之人是他一直瞧不上的安無恙時,黎懷仁暗自惱怒自己的失態。
這些情緒變化不過是轉瞬發生,並不值得安無恙理會。
“我倒是頭次聽說,有人將無媒苟合說得這般清新脫俗!”
“你一個男人,一於國家無功,二於社稷無益,三於妻兒無恩,整日隻和一個來路不明的洛輕帆卿卿我我。”
“今兒要賬的都堵在了門口,知道的是你欠債哄洛輕帆開心,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欠了洛輕帆的嫖資!”
“如此恬不知恥的東西,怎配在我麵前頤指氣使?”
安無恙一番話,直叫黎懷仁氣結。
他顫抖著伸出手:“你……”
“你什麼你?”
安無恙隨手抄起一個雞毛撣子,打在黎懷仁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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