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華郡主,你說此人是……”
老夫人仍不敢相信,便又問了一句。
榮華郡主冷哼一聲,便又朝著顧鴻謹虛行一禮。
“他自然是顧鴻謹顧大人,早些年我家老爺與顧大人有些交情,便請顧大人為我家大郎指點過文章,不過半月的功夫,我家大郎學問便突飛猛進。”
“隻是顧大人公事繁忙,我們就算是想常請,也是輪不到的。不曾想而今我們淪落到了寧縣這地界,顧大人高風亮節,竟然願意為窮苦孩子傳業授道。若非是顧大人有言在先,隻收未開蒙的孩童,莫說我們家那些哥兒們姐兒們的,就算是我家老爺,都想去旁聽!”
榮華郡主說完,又白了老夫人一眼。
老夫人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顧鴻謹果然是太子太傅,當世大儒。
一時間老夫人麵皮掛不住,卻還是上前給顧鴻謹賠了不是。
“顧先生莫怪,是老身老眼昏花了,誤會了先生!”
言畢,老夫人又橫了安無恙一眼。
“恙兒,你為恩兒尋得這般首屈一指的先生,怎麼也不告訴我?”
“而今鬨出這般難堪,你該當何罪!”
老夫人兩句話的功夫,便想將錯處歸結到安無恙的身上。
畢竟,現在鬨成這樣,她與安無恙也算是撕破了臉,倒也不必再裝慈善。
可若是開罪了榮華郡主亦或者顧鴻謹,那都是萬萬不能的。
眼見著場麵如此,若洛輕帆便又適時上前。
她聽出來了,麵前的兩個人都是有來頭的,若是今日她抓住機會,讓這兩人對她另眼相看,那她以後定會有好處。
洛輕帆便故意賣弄道:“老夫人,顧先生既然如此鼎鼎大名,想來不會計較無恙姐姐一時考慮不周的!”
“所謂不打不相識,咱們而今雖然有誤會,但解開了就好!”
“正巧今兒府上舉辦晚宴,還請顧先生賞臉,也算是向您賠罪!”
洛輕帆一番話,吸引了兩人的目光。
她一時自得,想來定是入了兩位貴人的眼了。
是以又得意瞟了一眼安無恙,心道隻要有她在,安無恙永遠隻能淪落為陪襯!
洛輕帆又上前一步,對榮華郡主道:“昨兒寧縣城裡鬨出了那麼大的事情,還聽聞的人到了寧縣。今兒一早我有機會進了城主府,因著進言有功,還得了的恩準,說晚宴的時候,會送一幅親自書寫的墨寶,您二位京中貴人見多識廣,屆時還請兩位貴人一道品鑒!”
洛輕帆自是以為自己這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又給了二人臉麵,又無形中提醒他們,自己是得了青睞的人。
洛輕帆自得一笑,撇眼去看安無恙,眸中儘是輕蔑,一個粗俗野蠻的愚蠢婦人,怎麼和她比?
黎懷仁滿麵春風,老夫人更是詫異一下,旋即笑得合不攏嘴:“輕帆果然是個好孩子,尊貴萬千,若是咱們能得她一幅墨寶,那是天大的榮耀!”
反觀榮華郡主與顧鴻謹下意識對視一眼,雙方眼中都有些許不可思議。
榮華郡主冷聲道:“你是什麼人?這裡也有你說話的份兒?”
因著榮華郡主一直是這個性子,老夫人見怪不怪,介紹道:“這位輕帆姑娘,是懷仁的摯友!”
興許是擔心榮華郡主嫌棄洛輕帆身份不夠,便又提了一句:“輕帆原是洛相的女兒。”
榮華郡主又是一聲冷哼:“洛相的千金我倒是見過,是個端莊雅正的姑娘,畢竟是大戶人家的正牌娘子親自教養,也是絕代芳華的人物!”
“殊不知這位,又是哪裡來的野鴨子?”
說完,榮華郡主又掃黎懷仁一眼:“什麼摯友不摯友的,左右不過那點臟事!”
榮華郡主此言算是誰的顏麵都沒留,將洛輕帆貶低得一無是處,足見她對洛輕帆的厭棄。
而後,榮華郡主又瞥了安無恙一眼,眸中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惱怒!
黎懷仁眼瞅著洛輕帆被這般羞辱,哪裡還忍得住,作勢便要和榮華郡主理論。
“郡主嘴巴未免太毒了,輕帆本是相府千金,不過是剛出生時被奶娘調包,而今她已經和洛相有了聯絡,待回京後,不日便會和洛相相認!”
聽得黎懷仁這一番話,榮華郡主又是一聲冷笑,她意有所指地看向安無恙,又道:“真是稀奇,若是沒臉的東西偷偷換孩子也就罷了,想不到宰相家裡也換孩子!”
安無恙眉心一跳,總覺得有什麼信息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她想抓卻又什麼都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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