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輕帆被踹得癱倒在地,一口氣險些喘不上來。
而今她總算明了,眼前這個洛相,是個徹頭徹尾的毒狼,陰狠毒辣,絲毫沒有人性。
哪怕自己是她的親生女兒,可若是自己表現得不如他的意,他便會對自己痛下殺手。
洛輕帆心下恨得不行,一恨洛相無情,但更恨的是安無恙膽敢壞她好事,落得她而今這般狼狽的境地。
“父親……父親……”
“您……聽女兒說!”
洛輕帆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縱使現在氣喘不勻,仍急著解釋。
“據我所知,城主府住著天子近臣,皇上的人到了寧縣,究竟意欲何為?”
“父親難道不懷疑嗎?”
洛輕帆一句話,倒是讓洛相的麵色霎時間凝重下來。
“你是說……有天子近臣在?”
眼見洛相門麵色緩和,洛輕帆這才接著道:“那姓晏的便是皇上的人!”
“而且女兒老早便聽聞,安陽到了寧縣,甚至她曾經給女兒賜過字,卻隻為羞辱女兒。”
“女兒自問,在寧縣一直低調,僅聊聊數人知曉我是您的女兒。女兒不明白,女兒在外一直是以孤女的形象示人,為何刻意刁難女兒?想來隻有一個原因,她針對的並非是女兒本人啊!”
洛輕帆言畢,強撐著身子讓自己跪得筆直。
“女兒自己受點委屈倒是無妨,隻是擔心這背後謀算,會對爹爹您不利。”
“而今又是天子近臣,又是的,便是那個城主,也並非簡單的人物!”
“父親,倘若他們聯起手來……後果不堪設想!”
洛相聞言,麵色略帶狐疑,老謀深算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洛輕帆,仿佛要盯出個窟窿來。
洛輕帆強忍下頭皮發麻,繼續道:“父親,前夜之事並非女兒謀算錯了,而是那名喚安無恙的女子,與城主和那天子近臣廝混在一處,奪了女兒的火銃,又要囚禁女兒。”
“女兒實在是腹背受敵,才會失敗!”
“女兒以為,應當盯緊了那安無恙,免得她做出什麼有損咱們的事情來!”
“女兒謀算未成,倒是應該一絲謝罪,隻是女兒終究放心不下爹爹您啊!”
說完,洛輕帆便開始垂淚。
見此情景,洛相的麵色好轉些許。難得他願意彎下腰,伸手扶起洛輕帆。
“帆兒,是為父方才太急切,才失手打了你!”
“父親如此也是為了你好,擔心你行事莽撞,失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