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見洛輕帆,黎懷仁麵上閃過一絲心虛。
他抬眼,為難似的看了安無恙一眼,眼中滿是失望,仿佛他這般尷尬境地,是安無恙給他帶來的一般。
“輕帆,你怎麼來了?”
洛輕帆仰起頭,瞬間隱下心中的嫉恨。
“懷仁哥哥,我爹爹有事尋你,我便循著過來了!”
“我知道你心裡惦記安姐姐,也希望恩兒能有足夠的父愛和母愛,所以我一直站在人群中,等著你們一家三口團聚之後,我再出麵解釋。”
“哪知道……”
洛輕帆黯然垂淚,看上去似乎心疼得不行。
她這般模樣,更是讓黎懷仁心軟愧疚。
與之安無恙的強硬相比較,洛輕帆表現得處處為黎懷仁著想,兩相比較,黎懷仁越發覺得洛輕帆對自己的真心難得。
隻有這樣的女子,才配得上成為自己的侯門主母!
而黎恩本來疼得渾身直冒冷汗,待看到洛輕帆竟然如此這般地心疼自己之後,他再也忍受不住,一頭紮進洛輕帆的懷中,嚶嚶哭得淒慘。
“輕帆姨姨,恩兒想你!”
黎恩哭得撕心裂肺,仿佛洛輕帆才是他的親娘。
“恩兒餓了才隨爹爹來找娘親,但是娘親卻打我!”
“輕帆姨姨,救救恩兒,恩兒疼,恩兒餓啊!”
聽得黎恩一番哭鬨,洛輕帆眼底閃過一絲不耐,但很快便又收斂了下去。
“恩兒乖,姨姨帶恩兒去找郎中,姨姨帶恩兒去吃東西!”
洛輕帆擦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淚,便要小心地將黎恩抱起。
原本黎恩已經被打得奄奄一息,這會兒卻似有了洛輕帆做靠山,心下有了些許底氣。
旋即黎恩用惡狠狠的抬眸看向安無恙。
“娘親,你看見了嗎?”
“輕帆姨姨才是真的愛我,愛爹爹。”
“而不似娘親這般心狠手辣,為了彆的孩子,恨不得將自己的兒子打死!”
黎恩心中恨意逐漸積攢,再看洛輕帆的時候,眼神中則多了孺慕之情。
聽得黎恩這一番話,黎懷仁隻覺得心下一熱,再看洛輕帆的神色間,更是越發的堅定。
興許他今天就不應該來!
反正逼安無恙就範,除了親自求她,還有其他的辦法。
黎懷仁攥緊拳頭,眼裡全是陰狠,
“安無恙,你也看見了,輕帆願意為了我受這等委屈。”
“她本是相爺千金,是主子,生來便高貴!”
“而你不過是身邊的一個侍女,雖說有女官的頭銜,可到底是伺候主子的奴才。”
“輕帆都願意放下身段,照顧你的丈夫和兒子,你呢?你又在做什麼?”
黎懷仁的神色間儘是惱怒和不忿,就好似是誰欠了他的一般。
“你為什麼不能乖乖跟我回去,好好地安頓好我的後宅,照顧好我的兒子?待我和輕帆在朝堂之上,為國獻策,掙得功名,到時候咱們一家便可以光耀門楣?”
“安無恙,你這般無知無德,你且等著,待明日回京之前,我定要讓你給我一個說法!”
可笑,實在是可笑得緊!
黎懷仁將旁人都當做什麼?他飛黃騰達的工具嗎?
可他又憑什麼?
安無恙麵上滿是不耐,神色亦愈發的冷冽。
“黎懷仁,洛輕帆!”安無恙厲喝一聲,叫出他們二人的名字。
眸中僅餘冷漠和決絕:“你們兩個願意苟合,是你們自己的事情!莫要帶上我!”
“我早就已經同你們說清楚了,我與你黎府乃至你黎懷仁都無半點關係!至於黎恩這個兒子,他既然三番兩次不願認我,那我也便舍了!”
“你們要是還想要臉麵,就早早的滾回去,莫要再來糾纏我,否則的話,我定會同你們撕得魚死網破!”
安無恙言畢,又給竹影使了個眼色,竹影旋即帶著一隊人,手持木棒立在黎懷仁等人的麵前。
“速速離去,否則你們在城主府鬨事,衝撞了,定要將你們亂棍打死!”
刀輥飛舞,威壓嚴肅,仿佛下一瞬便會打在他們的身上。
黎懷仁下意思向後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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