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3。”
在草莓給之熹的公寓裡的沙發上,白魂從自己手中的一溜牌裡抽出一對牌,瀟灑的往桌麵上一扔,聲音透著一股子的自信,而兔佬麵容冷峻的緊接著就是扔了一對牌,
“對4。”
草莓看了一眼,異常淡然的往桌子上扔下了自己的牌,
“對2。”
???
坐在旁邊觀戰的之熹:有……有點東西啊!
“不是吧,草莓,對4你出個對2???”白魂一臉迷惑的表情,臉都快皺到一起了,這是人乾事兒?
草莓對白魂的話沒什麼表示,表情依舊淡然,渾身透著一股子的拽氣,這讓之熹有些好奇,她探頭去看了一眼草莓的牌,
……
???
對不起,打擾了……
這他喵的是人類的手氣???
王炸,炸a,一個飛機,算上剛剛出掉的三帶一和對2,這是人類的牌???
之熹一臉便秘的表情,她終於知道他們是怎麼輸的了。
等到白魂和兔佬說要不起之後,草莓成功飛機、炸彈、王炸一條龍。
很好,倆“農民”今天已經輸第十四把了。
由於之熹的任務就剩等了,他們已經悠閒到一三五打麻將,二四六鬥地主,周日決戰某四人吃雞手遊,每天除了癱沙發,就是癱床上,
偶爾還會想著換個環境,不能一直待在一處,於是他們在草莓眾多公寓中再選一個公寓然後再癱一天。
他們四人算是把隻要一完成任務,就回歸宅男宅女生活給貫徹了個底朝天。
天氣已然轉涼,夏末秋初,天上的烏雲逐漸籠罩了殘存的太陽與初現的月光,城市、街道、小巷在天光與星河的交替中拋棄了短暫的黑暗,逐漸被霓虹燈所覆蓋,
彩色的燈光在夜晚中過分晃眼,淅淅瀝瀝的雨也在這時降臨凡間,
今天的夜晚過分寒涼。
正在看“地主”碾壓“農民”的之熹突然聽到了外麵的雨聲,雨下得很大,瓢潑似的拍打在玻璃上,發出的聲音有些悶,她從沙發上起身,往陽台跑去,
空氣是潮濕的,夜晚是朦朧的,裡麵有光,有夜;有溫暖,有寒涼;有曾經擁有的,有不曾擁有的;有現在,有未來。
陽台的地麵已經被浸濕,她踩在上麵,拖鞋濕了一半,褲腳也有點打濕,她伸出手接下了雨滴,感受著帶著雨水的風吹過,心情難得舒暢,
之熹知道冀曙還在醫院,但她並不擔心冀曙有生命危險,畢竟她已經把一半的傷害轉移在了自己身上,至於其他,也不再關她的事了,
但她看著此時的雨幕,突然有點心軟,她想著要不去醫院送束花吧……等雨小點的時候。
忽的,天空儘頭一道光閃過,整個世界登時大亮,帶著轟鳴帶著悶響,那道雷電帶來的還有係統冰冷的提示,
係統提示:玩家編號2支線任務失敗
冀曙進了手術室,雖然絕大部分傷害都讓之熹轉移在了自己身上,但他依舊受傷不輕,
他獨自一人在醫院的搶救室裡搶救,醫院在他的手機聯係人列表裡看到了他唯一的聯係人,備注名為阿希的號碼,
他們撥通了無數次,那邊一陣響聲,卻無人接聽,而在他曾經的通話列表裡,他們找到了被他備注為母親的號碼。
冀曙住院需要家屬的簽字,他的手機通話列表裡隻有兩個人的號碼,他們打了很久,才終於接通了冀玉的電話。
對於冀曙住院,冀玉很是冷漠,醫院說,這樣重的傷必須要有監護人簽字陪同,但她並不想陪他。
冀曙在醫院一直昏迷,他的母親冀玉隻偶爾在醫院需要簽字時才會來,大部分時候,她都不願看到他。
這天雨夜,冀玉不知為何,她竟然破天荒的來到醫院,她穿著張揚,抹得豔俗,走幾步便需要扶一下牆,
她今天一直在陪那些金主喝酒,她喝了吐,吐了喝,最終她滿身酒氣的來到了醫院,她還要陪她這個在重症監護室裡的兒子。
她很煩躁,一個不能為她賺錢,還要浪費錢的孩子,但她今天又想見見他,她這個可悲又可恨的孩子,
她已經將他賣給了彆人,她沒有權利再利用他了,她得到了夠花一輩子的錢,但她還是在陪那群人喝酒,為什麼呢?也許是這輩子養成的習慣,不陪著他們反而感覺心裡惆悵……為什麼呢……這心裡的空蕩。
冀玉坐在病床邊,酒精使得她無法思考為什麼,這讓她的腦子變得混沌,也讓她有些忘了自己現在在哪兒,她有些昏昏欲睡。
病床上的少年麵色蒼白,已然消瘦的臉上是與之對比強烈的氧氣管,終於從重度昏迷中緩過來的少年此時似乎做了噩夢,嘴裡呢喃著什麼話,眉頭越皺越深,
在他身邊坐著的冀玉被這呢喃聲吵的有些煩,她從昏沉中睜眼,雙目混沌失神,她聽著病床上反複呢喃著人名的少年,到底是酒精作了祟還是心中本就厭煩,這無人知曉。
在窗外的雨滴打在窗簷上時,在天邊大亮的雷鳴聲起時,她拿起了另一個病床上的枕頭……
空氣中似乎還可以聞到酒味,在雷鳴與電閃聲的末尾,病房裡恢複了寂靜,女人心滿意足的呼吸聲還在,少年的心跳聲卻不在了。
她捂死了少年。
她捂死了那個在噩夢中叫著阿希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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