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晨曦爬上桅杆,位於飛舟一樓的膳堂裡已經坐了不少人,這包括早起搶飯吃的何與飛。出發之前師兄們就和他說過,飛舟的船票是包括食費的,而且萬象齋的廚子都是從大酒樓挖來的,外麵可吃不到那些菜,讓他一定要每道菜都吃個飽。
於是天一亮,何與飛就一溜煙跑到了膳堂裡,還占了個靠窗的好位置,抬頭就能看見翻湧的雲海。正享用美食的時候,門口忽然傳來一陣喧嘩,隻見五個身著統一黛紫衣袍、腰上掛著劍的人大搖大擺走進了膳堂。
其中一人好不囂張地撞了過道邊的姑娘一下,那姑娘手中的飯頓時撒了一地,而他麵無表情走了過去,仿佛從來沒看見她一般。
和姑娘同行的男子立即站了出來:“喂,你撞到了人,不會道歉的嗎?”
那人瞥他一眼,輕嗤一聲,語氣極其欠揍:“對不起喲,沒看到她。”
“你!”男子怒道。
姑娘察覺到了什麼,扯了扯男子的衣袖,在他耳邊低聲道:“他們是攬月劍派的人……”
“攬月劍派又如何,四大派的人就能隨意欺辱他人嗎?”男子正氣凜然地說著,然而下一秒,眼前忽然閃過一道銀光,他像是隻奓了毛的貓,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一根冰淩刺在他的脖子前,旋轉著,似乎下一秒就會刺入他的脖頸,讓冰花在他的血管中綻放。
這時,另一個身穿金白袍的男人從門口走了進來,他看向男子,眼神如鷹隼般犀利。
男子咽了咽口水,一滴冷汗從耳後順著脖頸淌了下來,在冰淩的寒意下,汗珠表麵也凝出了霜花。
“達文泰啊……”周圍頓時響起竊竊私語。
“攬月劍派這一輩弟子裡實力最強的兩人之一,看人家那氣焰……”
冰淩忽然解凍成水灑到了男子的靴子上,他劫後餘生般舒了一口氣。
達文泰冷冷看了他一眼,啟唇吐出一個字:“滾。”
男子頓時夾著尾巴跑了,甚至沒顧得上與他同行的女子。
女子愣了一瞬,繼而氣得跺了跺腳,然後才“噔噔噔”跑了出去。
率先進來的攬月劍派弟子殷勤地擦桌子、搬椅子,招呼達文泰過來坐,然而達文泰鳥都不鳥他們一眼,徑直朝他們身後走了過去。
何與飛埋頭吃著東西,忽然感覺眼前一暗,他抬頭,看見一張令人生氣的死人臉。
達文泰盯了何與飛半晌,忽然咧嘴笑道:“這不是奚玄門掌門親傳弟子,何與飛何師弟麼?偌大的奚玄門竟無人可用了嗎,怎麼派你這個廢物去參加丹靈衛考核?”
攬月劍派弟子們頓時發出噓聲。
“達師兄也太抬舉他們了,就一野雞門派!”
“十個親傳弟子都是歪瓜裂棗,能挑出來一個就算不錯了!哪能為難嶽掌門啊,你們說是不是?”
“哈哈哈哈!”
他們毫無顧忌地大笑起來,周圍看客或一同嗤笑,或凝眉不語。
何與飛額上青筋冒起,五指緊握成拳,他壓下怒氣,問道:“有何貴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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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文泰的雙眼如鷹隼一般緊緊鉤著何與飛,聲音裡帶著幾分譏笑:“這就惱羞成怒了?何與飛,不是我看不起你,你不會連抱川刀的一招半式都沒學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