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藻德悄悄往旁邊挪了挪,生怕濺自己一身血。
朱由檢臉色的笑容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透骨的寒意。
“李卿家任禮部尚書,真的是屈才了,如此有生意頭腦,應該去戶部才對,是不是?”
李建泰臉色蒼白,磕磕絆絆地道:“臣,臣平日裡未……未曾過問,定是……定是犬子拿臣的名義,出去招搖撞騙,臣請嚴查!”
“朕聽懂了,就是這二十年來,你兒子打著你的名頭,拿了朝廷幾乎全部大型土木工程,然後你這個當爹的,壓根就不知情,是這個意思嗎?”
“臣,臣……確實疏於管教,臣知罪!”
“你先彆急著認罪!”
朱由檢擺擺手,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就算你兒子接了這麼多大工程,那是他經營有道,大明律法並未規定,官員子女不可經商,你急什麼?”
李建泰神色有些茫然,是啊,我急什麼?
那些宮殿、陵寢、城牆……哪個出了問題嗎?
所有工程都做的很漂亮,既然沒出問題,我為什麼要急著認罪?
朱由檢繼續道:“現在解釋一下這本冊子吧!”
李建泰心中的大石頭剛剛落地,驟然提到嗓子眼。
“臣……不知情!”
“你確定?”
“真的不知情……”
李建泰隻好咬死不認,唯今隻能棄車保帥,再無法他。